虽然富起来了,却并不意味着军费必须增加,在老首长未来三十年无大战的论断下,相比经济建设,军队建设不可避免地放到了相对次要的位置。
此外,国力虽然稍有强盛。但改开事业方兴未艾,处处用钱,处处缺钱,中枢财政哪里又有余粮。
即便是实行了大裁军,减员增效,分摊到每个战士头上的军费有所增加。但在世界军事大革新的浪潮下,军费激增不可避免,偏偏中枢没有这个财力。
作为共和**事革新的主要推动者,面对此种现状,薛安远夙夜忧叹,焦心不已。
可再是忧心,可观问题摆在眼前,必须加以解决,薛安远没有主意。却有人提出了解决办法,那便是国防军下海,组织经营自己的产业,还打了比方,就好比开垦南泥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倒是个主意!”
沉吟片刻,薛老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个主意?老三。你是猪油蒙了心吧!”
薛安远虎目圆睁,雄威扑面。怒道,“军人是干什么的?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若是干了商人的活儿,那还叫什么军人。军人都唯利是图,还培养什么牺牲精神。若真是倒了要靠军人倒买倒卖的地步,那我宁愿全军都勒紧裤腰带,小米加步枪。也绝对比端着洋枪洋炮的少爷兵有战斗力!”
薛安远说的是事实,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国防军下海持续若干年,弊病终于露出来了,一如薛安远所言。战斗力出现了断崖式下崩,相当部分的军人出现了问题。
不过,两世为人的薛老三却能辩证地看待问题,说道,“大伯,您先别急,咱不是在讨论问题么,讨论问题就得公平平等,要不然,我可去睡了,可没功夫受您埋怨。”
薛安远瞪眼,戚如生往他手里塞了块西瓜,催促道,“赶紧说,别绕弯子,明天的会还得接着开呢。”
薛向自顾自抓起快西瓜,一口吞了,说道,“这个问题,我认为得辩证地看,国防军下海,的确会如大伯您所说,造成这一系列不可避免的后果,即便是若干年后,终止这项决议,对国防军的伤害,也得许久时间,方能愈合。”
“可目前的客观问题何在,国防军缺钱,这个问题不解决,再大的反对意见,也必然沦为空谈,请问安远同志,您可有高招?光吹胡子,瞪眼睛,可算不得本事哦!”
薛安远不怒反笑,抓其戚如生递来的毛巾擦了擦**的手道,“你小子真是好脑子,一针见血啊,的确,不解决缺钱的问题,我就是喊破喉咙,拍破桌子,也定然没人理会的。若是拿出钱来,问题就简单了,说话就有人听了。你不说,我险些把你小子忘了,你不就是个大富翁么,听小戚说,这回你们在西伯利亚弄了个石油公司,上了个什么市,一家伙就卷了百多亿,还是美金,换成人民币,那不得有好几百。你小子睡不过两块板,吃,饭量是大点儿,一天也吃不了一百斤粮食,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都捐出来,搞国防建设是正经!”
薛向真的跳起来了,瞪着薛安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那张国字脸许久,发现老爷子真不是开玩笑,薛向简直醉了。
这是什么主意,要把自己装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