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涛正喝得头昏脑热,热血上涌之际,巴不得寻些乐子解闷。这会儿见了真有凑趣儿的,高兴地跟过年似的,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显摆他b长公子的威风呢。当下,龙国涛起身就拎了酒瓶子砸了过去,边砸,边骂“丫找抽啊”。您还别说,这小子出京四五年,一口京片子倒是地道。
陈为民一伙儿自也不甘示弱,拿了酒瓶就回砸,龙国涛当下就直接吆喝着众人接战,却被一边的同伴拉住,说什么“一看那边也是大院子弟,咱们虽不是那帮不成气候的顽主,可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不能叫人家看了笑话,说咱窝里斗,还是先盘道吧”。龙国涛本是京城人士,自小也是混迹四九城的,当然知道这点规矩还是不能破的,当下,就解了衣衫,赤着膀子喝问起陈为民一伙儿的来历。
接着,两拨人就开始盘道,叫场子。一边是机关部委,一边是军区大院,虽然都混迹于四九城,两拨人中倒也互相瞧着对方眼熟,可毕竟没能盘到一个根子上。龙国涛那边全是国战后期和解放战争初期的老后勤机关、秘书机关、保卫机关的子弟,而陈为民这一帮全是作战部队的子弟,父辈儿那会儿两个系统就互相看不顺眼,这会儿自然更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又都是心猛血热的年青人,黄汤一灌,热血一涌,一场混战势所难免。
两拨人拉开架势,就以新侨饭店为战场,正式开打。双方兵力对比,龙国涛一方占优,他这边有十三四号人,较陈为民一伙儿足足多出五六人,可实力对比却是陈为民一方略胜一筹,。虽然两拨人都是由青壮小伙子组成,可胡报国一伙儿军区大院子弟,终究遗传了父辈好斗的基因,再加上多在军营里混迹过一段时间,打架虽比不得薛向那伙儿人,可王八拳挥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不知道两拨人中哪一拨先掀了桌子,桌子落地的巨响,就仿佛进攻的冲锋号。两拨人各自随手拾起趁手的家伙,椅子、板凳、刀子、叉子,嗷嗷叫地冲了上去,二十来人混作一团,乱战了起来。惊得新侨饭店的食客做了鸟兽散,苦的新侨饭店的经理一张圆脸皱成了菊花。这二十来个棒小伙打得激烈,新侨的桌椅板凳损毁得也厉害,胖经理看得边捂腮帮子,边招呼服务员上去拉架。可人家服务员也不傻,眼前啥阵势啊,刀枪并举,桌凳乱飞,时不时地战团中还飘出几滴血花来,一个个连连后缩,死活不肯触这霉头。
胖经理这边焦灼万分,战场上的两拨人也杀得难解难分。陈为民这边虽然战斗力强上三分,可到底没有学过战阵之法,优势无法转化为胜势,终究叫龙国涛那边发挥了人数优势。往往就是龙国涛那边两个围攻陈为民这边一个,尤其是陈为民,一上来就踢翻了两个,龙国涛看不出不凡来,亲自招呼了两个能打的围攻陈为民。龙国涛三人手上挥舞着板凳,下面踹着王八腿,愣是将陈为民逼入了角落,苦苦支撑,反攻无力。
龙国涛这边虽然暂时占了上风,却始终收拾不了陈为民一伙儿,双方胶着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学明被龙国涛那边的一个壮硕青年一板凳砸到脑袋上,立时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胡报国见了陡然发疯,扔了手中的椅子,逼开围攻他的两人,折身就向厨房冲去,少顷,他提着两把菜刀又冲了回来。这下,龙国涛这边的优势彻底被化解了。他们这边虽也有刀,叉,可那都是吃西餐用的物什,杀伤力有限,先前倒是有几个操持着挥舞了一会儿,可被别人的板凳一砸,立时就吃了大亏,急忙就地丢弃,寻了板凳做武器。
胡报国手中的两柄菜刀又宽又长,开着刃的刀锋,在水晶灯下泛着点点寒光,晃得人眼发寒。这两把刀本是厨师胖老五专用的,胖老五身长力大,用这两把大菜刀正合适,平日里用它砍骨斩鸡从来不须第二刀,都是一刀两段。
Ps:昨天“纵欲”过度啊,爆发十更,江南受不了了,各位无论如何也给些安慰——投票、收藏。严格说起来,昨天更了十五更,当然,大部分人可能不明就里,问老书友或者进q吧。
第九十五沙场战场一百处(求收藏)
胡报国骤得利器,满脑子想地都是为李学明报仇,一套疯魔刀法使将出来,如旋风一般从大厅门口直冲战场,逢着龙国涛那边的人就剁,立时将龙国涛一伙儿冲得连连后退。起先,倒是有人提了板凳就上去逞英雄,结果被胡报国一刀斩在板凳上定住了身子,另一刀反手就朝着那人提着凳腿的手剁去,孰料刀法不精,没剁着手,倒把凳腿剁下一截,唬得那人提了手中的半截凳腿,怔怔愣了一会儿,忽而,哭爹叫娘地朝龙国涛那边奔去,再也不当英雄了。边跑边念叨:英雄真是个高危职业,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儿,谁爱当谁去,爷们儿不侍候了。
龙国涛这边早窥见胡报国来势汹汹,先前还有人跃跃欲试,争着出头,结果见了抢着先出头的兄弟那般惨状,再没人叫嚣了,边后退边喊着“对面拿菜刀的,丫还要不要脸,也不看看爷们儿手中拿的什么家伙,还讲不讲武德。”
胡报国砍得疯了,对这些聒噪,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朝龙国涛这边猛冲。他正冲到兴头上,忽而听到“呜哇,呜哇”的警笛声,方才回过神来,招呼陈为民一伙儿闪身就撤。
龙国涛一伙儿自也不傻,公安来了还硬挺,那是脑子有毛病。虽说他们这帮衙内不怕公安,可进局子总归是件丢脸的事儿。龙国涛见陈为民那伙儿先撤了,冲身边的青年们吆喝一声“咱爷们儿胜了,那边的孙子先逃了,风紧,咱也扯乎”。他这精神胜利法用得拙劣,倒也没人较真,众人跟着他学着陈为民一伙儿也跳窗走了,留下满地狼藉,外加欲哭无泪的胖经理和喊着“还没结账”的服务员。
龙国涛走到半路就发现不对劲儿,胯下一阵生疼,再走几步,裤档磨得小鸟一阵火辣辣。他也顾不得众人在场,寻了一处路灯,就解下裤子,观察小鸟,这一观察,就发现事情坏了。小鸟倒是依旧软小,两颗鸟蛋却膨大了不少,色呈乌青,状近乒球,根根血筋透皮凸起,在这浑暗的路灯下也清晰可见。龙国涛面色大变,边嘶嘶地抽冷气,边吆喝了众人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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