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小天他们六个散去,薛向推了车正要前行。郝运来上前两步喊住薛向:“三哥,我也先回去啦,下回我请你吃饭,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郝运来一脸的真诚,他是真的崇拜薛向这种在顽主圈里呼风唤雨的老大。
“咦,你不买菜啦?”薛向诧异地问道。
“我,那个,那个……”。郝运来摸着额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说。
“好,你先走,有事出声,以后就是朋友了”。薛向已经明白这小子买菜是假,趁机揩油是真,简直是加强版的公车之狼。
他倒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罪大恶极,这年月,根本没有多少娱乐活动,除了去北海溜冰场滑冰,放回电影都能挤爆放映场,真正是让这群青春期的小子闲得飞升到了后世传说中的境界——蛋疼界。
郝运来激动地点点头,转身去了。薛向左脚踩着自行车的脚踏,右腿一蹬地面,跨上车座,自行车便轻快地向前滑去。后面的人早等得急了,赶紧随后跟上。及至前车轮堪堪要碰到前方的柳莺儿的时候,薛向轻轻一捏车闸,自行车稳稳地停在原地,谁成想后面的人跟得太急,薛向刚松开手闸,便感到一股大力从车后袭来,一不留神,车轮又向前冲了一步,轻轻地撞上了正欲下蹲的柳莺儿的美tun,车轮在柳莺儿弹性十足的圆臀上压出了一个小窝,薛向赶紧把前车轮打偏,脱离接触,臀形很快又复原了。这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忍不住令人猜想,不知道轮胎和她的圆臀到底谁的弹力更足。
柳莺儿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事事不顺。先是遇上个小流氓,后又遇到个大流氓,刚觉得自己聪明机灵,挑得两个流氓狗咬狗。谁知两个流氓怎么聊到了一块了。好在大小流氓都没顾得上找自己麻烦,又和自己保持了足够的距离。终于安全啦,柳莺儿长出了口气。
就在柳莺儿庆幸完,刚屈身下蹲准备拾起递上的一根红头绳之际,薛向的车轮就吻上了她的美tun。
Ps:老兵:是指浩劫最开始的头三年,以各大院干部子弟为骨干组建的小将们。小将们被解散后,失去了ZZ上的诉求,他们开始混迹于市井,并以老兵自称,是平民子弟的死对头。此时,老兵这个称呼已经淡去,混迹市井的,无论大院子弟还是平民子弟都自称顽主。
顽主:这个称呼起源于清末的八旗子弟,他们飞鹰走狗、咬獾子、掐蛐蛐,捧戏子,虽然不务正业,但并非不学无术。他们精于自己痴迷的东西,并且研究极深,这帮人自称玩主,又引申到顽主,接着这个称呼就传了下来。后来成了这帮不务正业、混迹市井之徒的自称。
第四章城狐社鼠何堪扫
柳莺儿呀的一声丢掉菜篮,一双纤细修长的玉手急速向后并拢护住了臀儿,动作极具美感,娇俏可爱,像极了后世的“卡哇伊”小妞。柳莺儿心中惊恐之极,继而勃然大怒,俏脸含霜,拾起丢掉的菜篮,回头寻觅肇事者,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已经晶莹可见。
回头见到的却是那小流氓头子的自行车。看来就是他用这个车轮侵犯我的,柳莺儿暗恨。薛向坐在车座,双腿叉地直立,前凸的自行车前部,从薛向的跨部延伸而出,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某个邪恶的物件儿。柳莺儿虽然单纯,可她在从事的工作让她早早的就知道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浑不似这个年代的大姑娘大多对两性问题懵懵懂懂。柳莺儿越想越羞恼,眼中的晶莹渐渐起了雾气,恶狠狠地瞪着薛向。薛向早在柳莺儿捂臀的刹那,迅速地回头,假装在找什么人。
“咦,他回头在看什么,难道他并不知道车子碰到了我,这只个意外。不对,他一定是装的,他是故意的,怕我找她麻烦,故意装作不知道的。不会的,应该是意外…。。”她想狠狠的教训薛向一顿,出口恶气,却又做着自己的美tun没有被恶意侵犯的美梦,一时间芳心大乱。
见薛向一直不转过头,仿佛在寻找什么。柳莺儿只得悻悻作罢,难不成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有没有撞本姑娘的那里。本来嘛,女儿家本就面皮儿薄,被侵犯的又是那最要紧的羞人之处,叫人家怎么开得了口。
不管怎样,柳莺儿心里已把薛向归到了牛gui蛇shen的那一堆里。担心自己的臀儿再受到侵犯,柳莺儿索性也不转回身子,侧着身子排队,监视着薛向的一举一动。
薛向拧着头还故意用手搭个凉棚,作观望状,其实心里发窘,生怕女郎大吵大闹,那可真是尴尬之极。等了一会儿,见脑后并无什么动静,方才放下心来,但仍旧不敢回头。薛向取下手腕上的梅花表,将手表光滑可鉴的背面当了后视镜,调好角度,见柳莺儿侧身而立,眼神时不时瞟着自己,明白她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