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雁逸看了一眼便扑哧笑出声来,帐中的另几位将领见状都一愣。戚王面色阴晴不定地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写了什么?”
“……”雁逸摒了笑,正正色,将缣帛呈了上去。
娟秀而熟悉的字迹激得嬴焕眉心一跳。
万事皆安?
却不是问他,只是问雁逸。
“哦,无事便好。”他平缓着气息看向别处,淡声道,“上将军记得给她回信。”
他深深地缓了一息,刚理好心绪欲继续议事,另一信使模样的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主上!”
众人齐看过去,嬴焕蹙眉:“说。”
“主上,雁……雁夫人不见了!”那信使跪伏在地气喘吁吁,“行宫那边说,夫人说想出城散散心,出城后又说想自己在河边待一会儿,让旁人都退开,过半个时辰回行宫。可半个时辰后护卫去找她,人就不见了……他们在一座石桥下见到些许划痕,似是藏过船。”
雁逸悚然惊住:“她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信使心虚道。
嬴焕压住心惊想了想,蹙眉道:“那是哪条河?”
“是……”那信使想了想,“是蠡州南边的项伏河。”
嬴焕与雁逸同时呼吸一窒,相互一望,谁也没能掩饰住油然而生的惊色。
项伏河,是徊江四大支流中的一条,而徊江流经各国。
再者,项伏河还直接流经朝麓城前。
他第一次救起阿追的地方,其实也是徊江的这一条支流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