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王的面色微一沉。如此这般,把那十四人挖出来会很难——善于伪装的细作寻起来本已颇有难度,若连从前的过往都编得详尽,就更能以假乱真了。
这三人里的头一个是因在军营中形迹可疑才露了破绽,那十四人如是藏在其他官职上、没有这样明显的动向……
戚王目光微凛,静了静:“先不必查那十四人了。”
“主上?”雁逸浅怔,蹙眉看向他,“至少要知道弦公想做什么。”这三人的嘴巴撬不开,那便需要再抓一个。
戚王摇摇头:“还是先打褚国。”他口吻定定,悠然一笑看向雁逸,“打完褚国后留下的兵力若去攻弦,大约多久可以取胜?”
雁逸喉中蓦地噎住,他震惊不已地看了戚王良久,仍是不敢相信:“主上……?”
戚王神色未变,只在等他回答。雁逸强静了静神,答说:“弦国人少力弱,大概五六天便可,但主上您……”他心头忽地有些发虚,目光避了开来,“您和国巫……”
是啊,阿追必定不愿看见弦国被灭国。
戚王眸色微凝,手指轻击着案头兀自掂量着。
地上那三人里发出一声低而粗的痛苦喘息,他看过去时又已无声,辨不出是谁的声响。
嬴焕倏尔一笑:“再说吧。”
“主上三思。”雁逸一字一顿道。
“嗯。”他点了点头,笑容浮在面上,又道了一次,“还是先打褚国。”
。
又过五六日,阿追可算见到了南束来的贵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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