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稍回过头,玩味地睃着他眼底一分一毫的情绪,添上一句:“或者,我们该先来说一说你给我下药的趣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阿追不矫情#
#看他不爽直接拔剑#
#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讲道理#
50|反手
戚王骤然吸了凉气,带着几分不信睇了她一会儿,声音略存了哑意:“你怎么会……”
“殿下觉得很惊讶?”阿追复一声笑,肩头一挣他便松了手。她回过身来,微微抬起眼帘直视着他,“你是惊讶我知道了,还是惊讶我知道后便这样翻脸不认人?”
她的目光清清冽冽地投在他面上,看得他如鲠在喉。
她总是懒于认真梳妆,但这薄施粉黛或者不施粉黛的样子,他看久了,便也觉得清清素素的赏心悦目。
眼下,她就这样近在咫尺地微抬着面庞,似在欣赏他的模样、又似在让他好好把她看个清楚,他却心中溃退成一盘散沙,呼吸不稳地想要避开她的目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殿下。”阿追仍笑意殷殷的,目光转而落在地上的那柄剑上,“我知殿下给我下这药是想将我留为己用,我也不妨告诉你,打从离开朝麓开始,我便是存着宁死也不再为殿下所用的心——殿下这就提剑杀了我吧,若不然随我在半个月后疼死也没什么。只是,别再妄想还能逼我做什么了。”
嬴焕凝视着她。四目相对,她眼底呼之欲出的恨意与失望掺杂在一起,好似汇成了一柄锋刃,和方才的那柄剑一样直直地向他刺来。但方才的剑他尚能避过,这一柄却是避无可避。
嬴焕闷得喘不上气,缄默了好一阵,他偏头避开她锋利的目光,“我……对不住。我当时……”他气虚地缓了两口,迫着自己重新迎上她的双眸,竭力地诚恳道,“我当时确只是想……将你留为己用。我也很后悔,我问过神医能不能将这毒全解了,但是……”
“殿下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可笑吗!”阿追怒然切齿,“殿下莫不是还想让我道一声谢,感谢殿下肯为此后悔、或者感谢殿下当初是想将我留为己用而非杀了我以绝后患?!”
她毫不留情地将他本就无力的辨别噎住,睃着他蔑然而笑,便背过身去。素白的中裙裙角在她转身间打了个旋,像是在配合她嘲弄的口气:“殿下要真觉得有什么‘对不住’,就送我回弦国去。死在您戚国,我嫌脏!”
言罢时她已踱回榻边,转回身来笑瞧着他,不声不响地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