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施邪术扰她占卜的人,但那人什么也不肯说。她到现在,也就只知道那是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在一方有点阴森的屋子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血珠落在写着“北”的那枚石头上,画面腾起。
阿追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要什么!”
画面里的人只看着她笑,画面外传来了撞门声。
她一凛,向房门处看去,目光却绕不过眼前的幻象,便又专心继续喝问:“你没本事这样杀我,你也杀不了戚王,那你想要什么!”
那人好像也听得到她这里的撞门声,四下看了看,笑容更盛:“我们在等你,许多人都在等你。”
“你故弄什么玄虚!”她喊得声嘶力竭。
“咔”地一声,门上木轴断裂,两扇门板齐刷刷地拍了下来。
“你敢用巫术害……”嬴焕喝话刚出,就被阿追截了:“孽障!再不停手,我必让你自食恶果!”
众人愕然看着弦国国巫直指戚王破口大骂的样子。
她全然不知旁人进屋,仍与画面中施邪术的人对峙着:“快说你意欲何为!如此捉弄于人有什么意思!”
嬴焕初时被她骂得有点懵,仔细看看,看出她虽是只想自己,目光却似乎并不在他身上。
他挑眉,愠意隐现:“本王留女郎养病,女郎却在此装神弄鬼?”
阿追又喝:“你既能找上我,便是知道我的身份!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可是真嫌命长?”
一众宫人傻着眼,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看她、又觑觑戚王。嬴焕目光微凌,无心再看她装疯卖傻,蔑然一笑,举步上前。
阿追正聚精会神,忽见画面里伸出一只手,未及她反应躲闪,脖子已被死死扼住!
“咳……”阿追咳嗽着,眼看几步外的画面转瞬消散。她看清眼前的人,惧意顿生,被他扼着脖子连退了数步,胸中热意涌动又间有一声咳嗽,蓦地血点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