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追意外得不知该如何应答,回味了一番他平缓道出的话,不得不勉强接受这当真是他说的。
姜怀转回头来,下颌轻颔:“两日之内动身吧,路途不近,总要在你需服下一颗药丸前赶到戚宫。”
“你都没有问我肯不肯!”阿追脱口而出。不清楚是为什么,她也说不出这安排有哪里不好,就是有一股莫名的退缩之意让她想驳他。
姜怀微微而笑:“苏鸾会陪你同去,还需要什么,你告诉我。”
他似是在刻意绕过她的质问,阿追皱眉,攥着锦囊的手一紧,举步就往外走:“我先服药,再问问医官还有别的主意没有。去戚国的事,我们迟些再说!”
她脚底生风地从他身边走过,肩头碰过姜怀的胳膊时,他轻轻一搐便又站稳了。
他有些恍惚地转头看她,那道背影出了门后向左一拐就看不见了,倒还是明显带着些气。
“君上。”早先候在外面的宦侍进了屋来,在姜怀身侧一揖。
姜怀循循地探出口气:“传苏鸾进国府,后天随国巫赴戚。”
宦侍迟疑道:“可是国巫……”
“我不松口,她便会去。”他的视线在宦侍面上一睃而过,“其他的不必同她多说,对她没有好处。”
。
阿追鲜少见到姜怀在她并不情愿的事上这样强硬。不论她是生气发火,还是另出别的主意,他都半步也不作退让,拿定主意要她非去戚国养病不可。
两日之后,阿追便只好与苏鸾一起,带着一众下人,浩浩荡荡地往戚国去。
正是秋末冬初时,天地都被寒霜覆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阿追恹恹地坐在马车里沉默了很久,余光从帘缝中瞥见外面似已不是城中之景时,她终于忍不住揭开窗帘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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