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师父绝对知道。那个心流创始人就在群里呢，还是我师父拉的。他俩知根知底儿。”
霍云亭眯眯眼睛，不多时，卧室里传出来比杀猪要更惨的惨叫。
从老骗子那里要来了地址，霍云亭又给剑圣老爷子打过去电话。
知道这个心流气功是怎么来的，创始人是谁，在哪，这只能算是知根儿，要是想知底儿还是得找人问问。
他记忆里，认识的山东人好像就于老爷子这一个。虽说他人不在济南，可多少也打听问问。
“于前辈，新年好啊。我给您拜个早年。”
“哦，是云亭啊。新年好，新年好。”
要是换在平时，霍云亭肯定要和于老爷子讨论讨论那双手剑，但是现在他没这心情。
“于老爷子，您是山东人，您听说过心流气功吗？”
“新流气功？”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
“没有。怎么了？”
“我这一会儿就去济南一趟，有个心流气功打着我的幌子败我名声。”
这话一说，那头的老剑圣也是诧异无比，“还有这种人？”
顿了顿，“我在烟台，可能抽不开身。你要是去济南的话，有问题可以找余海那老头帮帮忙。”
“他一直住济南，你找他问问，我把他电话号给你。”
“得，那麻烦于前辈了。”
和剑圣老爷子要来电话，霍云亭又赶忙给余海打过去。
霍云亭做自我介绍，可惜人家不信。老爷子警惕性不小，好一顿盘问。
他七嘴八舌解释了好一会儿，对方这才相信他就是霍云亭。
“还有这种事……这心流气功我还真没听说过。”
“小霍啊，这种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直接来找我就行，我帮你摇人儿。”
好嘛，这话可谓是痞气十足。
“得，余前辈，那到时候就麻烦您了。”
挂掉电话，霍云亭推开房门，自己老爹迎上来。
“怎么样？这事有消息没？”
“有，我得去一趟山东济南。”
“这么快？”霍中德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
“这不过年怎么行？”陈彩萍眼睛瞪得老大，“明天就除夕了，等这一天时间都不行吗？”
“多等一天时间就怕再闹出别的乱子来。不把这个劳什子气功解决了，我心里不踏实。”
霍中德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后背，“你自个儿拿摸注意就行。”
“我晓得。”
……
当天下午，霍云亭踏上了前往山东的飞机。随行人员还有那俩骗子。
“哎哟喂，哥，老头子我能不去了吗？咱这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单带我徒弟走还不行吗？”
上飞机的时候，老骗子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霍云亭一顿私刑，他这把老底儿都给供出去了，真怕到时候一个个被通缉了，自己让这帮人给乱刀砍死。
“把你留在我家干嘛？看大门吗？”
“看大门也不是不行啊，我这——”
“少他妈贫嘴，这机票钱你俩给我自付。”
……
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
霍云亭觉得老舍先生这句话有些不太对。
因为下了飞机，他觉得这风真他妈是跟刀子刮似的往身上削。眼睛都睁不开。
“他大爷的，这雪……以后冬天要是不下雪就好了。”
拍了拍身边的老骗子，“老头儿，你要是敢拿那地址糊弄我，后果你自己想。”
“我懂我懂。”老骗子赶紧誓保证，“那地址绝对是他亲口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