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接下来的时间,这中年男人死磨硬泡呆在霍云亭的床上,绘声绘语的讲述着各种窃术。
还给他现场重现。
“小师傅,这一招叫锦囊偷技……瞧好喽……”
霍云亭想一脚把他踹走。然而中年男人伸手就是一张大红票。
“你听我讲一个小时,我就给你1oo。”
在此等重利之下,霍云亭听的也很认真。
12点半,霍云亭到站了。
那中年男人依依不舍的跟在霍云亭身边说着,就差跟他一块儿下去了。
“小师傅,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
“再见!”
不一会儿,霍云亭的身影便隐没在人群之中。
“传下去了,传下去了……”
“甭管你拿他去干啥,这手艺是传下去了……”
行,我承认你武人是上九流,可我们下九流也有你们做不到的!
看此,霍云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于我而言,屠龙之技。”
中年男人也不恼,弯下身子扫着地上的蛋壳,“于我而言,百尺无枝。”
中年男人离开。霍云亭只是沉默些许,一口将煮鸡蛋塞进嘴中。
玻璃杯里面的生鸡蛋扔掉。
晚上八九点钟,车厢内还言语声不短。等十点钟熄了灯,这声音也逐渐安静下来。
漆黑的夜,漆黑的车厢,只有火车轨道咣咣作响。
过了许久,一些脚步也随着咣咣的轨道声行动起来。
他们是夜晚的主家。
有人熘到了霍云亭所在的包厢,刚要进去却被人拉住。
“点子硬。”
被拉住的人一愣,点头,绕过这一车厢继续往后走。遇到其他同行的时候,也会小声嘱咐一句。
“14组,硬点子。”
霍云亭下午眯了好久,所以现在睡得很轻。很轻。
但他还是入梦了。
看不清身边的景象,只有手中的两枚鸡蛋。
左手倒握玻璃杯,里面一颗鸡蛋在随着手臂的摇甩疯狂转动。
右手两根手指握着鸡蛋两头,食指中指不停敲打蛋壳。
“啪”
“哒”
不到五秒,两枚鸡蛋落在地上。
还要再练。
正琢磨着,两枚鸡蛋凭空又出现在霍云亭的手中。
六秒。
“啪”
“哒”
再练。
七秒
四秒
六秒
……
“妈妈,昨天那个叔叔剥鸡蛋真厉害呀,我也想学。”
“学个屁!瓜娃子冲壳壳咯!”
霍云亭难得的睡过了头,不是五点钟按照生物钟醒来,而是被对面上铺的母子吵醒。
睁眼先捏了捏枕头,东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