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找死,既然你诚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那人也怒了。
孟纾叫他双手结了一个印,周身有灵气闪动,明显是不打算再继续与她们废话的的打算,只是孟纾依旧毫不在意。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子,她没有看自己,但在自己看她的那一瞬间却回头看了她一眼,在一那瞬间,两个明明不认识的人却忽然懂了对方的意思,忽然伸出手朝对方一拽,两个人瞬间变换了位置。
下一秒,领的符印大成,金光炽烈,却还未大放异彩就已如同破碎沙漏般点点消散。
“你……”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伸出的手,缓缓低头,目光落到了自己胸口的血洞之上,血从最终涌出,滴落在地。
“她骗了你们,其实……”她低声道,“哪怕是她自己,也根本打不过我。你们、不过是一群走狗罢了……”
咚咚咚……
接连几声响动,她回头,见其余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各处皆有剑伤,生死不知。
孟纾掏出一块手帕,慢慢擦干净自己短剑上的血迹,沉默不语。
“这位姑娘,或许你今天做的事,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白衣女子忽然道。
孟纾擦剑的手一顿,抬头看她,却忽然笑了,她道:“做了就是做了,好事坏事又有什么重要的,对我而言,是好是坏并不重要。”
“若是如此,便很好。”她点头,手中红纱早已消失不见,她拿出一瓶药,正要打开之际,却又停了下来,对孟纾道,“你帮了我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有朝一日再见,我会帮你。”
“好啊!”
孟纾也煞有其事的点头,她将擦干净的剑插回剑鞘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然后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诸多可疑,但也没有问出口,而是转身走了。
她走后,听着身后脚步声逐渐远去,白衣女子打开药瓶,微微倾斜,逐渐倒在了十几个已经气绝的人身上。
无色无味的药滴落在人身上,也并未生什么腐蚀的效果,而是逐渐升起一团雾气,将人包裹,雾气渐浓,待到完全变为纯黑色之时,有风吹过,那黑色的雾便轻飘飘的散开了,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从未出现过那些人。
白衣女子转身朝着灯火通明的长街走去,逐渐消失在灯光璀璨中。
极西之境。
‘咔嚓’‘咔嚓’一连数十声响动,年轻美满的华服女子推开门走进去,待见到一排已经碎裂的命牌以后,一张俏脸狰狞扭曲,眼睛里仿佛萃了毒,她一掌拍向旁边的摆满了珍品奇物的八宝架,木架应声而碎,奇珍异宝全都碎裂,一地狼藉,身后侍女惶恐跪地不敢抬头。
只听华服女子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西、江、月!你最好永远别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
“你说,那女子用红纱做武器,手上戴着条手链?”客栈内,孟朝槿坐在椅子上,孟纾也坐在一旁,将自己这一夜的遭遇通通告诉孟朝槿。
“是的。”听到孟朝槿的话,孟纾连连点头。
“那些人似乎叫她……西江月,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很奇怪,而且他们似乎都属于同一个叫做……鹧鸪天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听他们的意思,那个女子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反水,倒像是和组织有仇似的。”
孟朝槿并未言语,白衣女子,她将人与自己今晚所遇见的人联系在一起,猜测孟纾遇到的人应该也就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女子。
只是……
她不曾想到,她竟然也是数日前青云口中那位将刺客全都诛杀殆尽而后独自离开的人。
所求为何,又是何人?
“西江月。”她轻声呢喃。
这个名字,不像真名,倒像是代号称呼。
他们所属的组织,又是干什么的呢,鹧鸪天,杀手组织吗?
可若是一般的杀手组织,不可能会有修炼之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一定要查清楚。
“今日之事不必再管,你传信回去,让墨羽查一查鹧鸪天这个地方的资料,位于何处,所干何事,全都查清楚。”她吩咐孟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