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你探了她的脉?”
宋师道点了点头:“总归是要小心的。”
林宁赞同道:“这倒也是,我这就叫人去将现场清扫下,总不能叫人葬身荒野。”
宋师道:“自然。”
再看那被宋师道带回来的可怜女子婠婠,她弱不胜衣地站在不远处,整个人却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无论男女看见她都好似拔不动腿。
包括林宁。
林宁见过不少美人,在凡人中婠婠可以说是很少能有谁能出其右,怕也就是当年石观音能和她相媲美。眼下的情况是,林宁乍见婠婠就露出惊艳的神采来,还稍稍带着点怜爱,就如同寻常男子见到美人般,顶多是没有那么露骨。
婠婠:“???”
林宁着人将“案发现场”清扫一番,又送走了并没有要将婠婠占有己有的宋师道,这才走向了楚楚可怜的婠婠。
林宁上前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婠婠柔若无骨的手:“我阿兄说你叫婠婠?”
婠婠低下头,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妾身是。”
林宁温声问:“你是哪里人?”
婠婠说了个地址,乃是湖北那边的。
林宁怜爱道:“从没有离开过家乡么?”
婠婠迟疑了下,仍点了点头。
林宁笑盈盈道:“小骗子。湖北人说官话可不是这样,我听你的口音更像是长安人在说官话,再者你说的那地方会说这般听起来很地道的官话的人,可是少得可怜。再者小美人你身上的痕迹太少了,没道理你家人遭了毒手,亦有小贼捉你逞兽欲,却是没让你沾上半分血腥味,也没显出你任何挣扎的痕迹。还有——”
婠婠娇笑着截口道:“宋小姐果然没让婠婠失望呢。”她不再伪装弱女子了。
林宁扬了扬眉。
婠婠巧笑嫣然道:“至于这个‘还有’,可否让婠婠自己补充呢?宋小姐摸婠婠的手,是来探婠婠的脉,自是看出婠婠非是生病,而是被点了穴封了内息。”
林宁否认道:“不是,我只是想看你的手有多好摸,一摸之下果然很好摸。”
婠婠:“……”
婠婠幽怨道:“宋小姐怕是已知晓婠婠是谁,故意寻婠婠开心的呢。宋小姐怎么这般看婠婠?”
林宁真心实意道:“我只是想到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宁的容貌自是比不上婠婠的,但她站在婠婠身边,完全不会被婠婠的美所遮盖,反而此时她垂下眼眸看着婠婠,明澈的眼眸中带着一缕缱绻,好似满天星辰汇聚在此,又只叫婠婠一个人看到。更不用说她的手,还带着暗示性地摩挲了下婠婠的手腕,那被摩挲到的手腕带上了从她身上传来的热度,将婠婠沁凉的肌肤染得火热。
婠婠:“…………”
一向多智多慧的婠婠第一次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她并没有怔愣多久,睫毛轻颤:“看来婠婠直管来找玉致,不必大费周章地撞上宋公子。”
宋师道根本没有如她认为的那般,对她神魂颠倒。婠婠对此颇感意外,难免还有点挫败在,不过见宋玉致如此,她想她可能明白为何宋师道没有被她魅惑到了。
林宁:“……我阿兄只是心有所属。”
婠婠眉心微跳,林宁却又似知她在想什么般道:“这只能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不是吗?”
婠婠:“!”
婠婠不着痕迹地抽开自己的手,便见林宁有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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