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林宁这样上门来的,还能以一当千的壮劳力,陆判几乎是一转眼功夫就将林宁想要的严府众人生平记载给拿过来了,快到林宁都有点怀疑他有没有禀明阎王。
唉。
林宁一目十行地将记录记下,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严府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个干净的,甚至连他们门口的石狮子都不干净。为了雕琢那两个石狮子,严府不惜叫工匠日夜赶工,其中一个工匠的老母亲生病想要回家,都不必允许,以至于工匠的老母亲病死在床榻,工匠也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头撞死在了石狮子上。
相比之下,秦祖寿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林宁看完后,再次谢过了陆判。
陆判也给予了暗示,言明阎王对此家人亦是深恶痛绝,又说此家人自作孽,即使有祖荫庇护也无济于事。
林宁意会。
陆判却多看了她两眼,神情有点微妙。
林宁:“??”
陆判顿了顿点明道:“道君其实大可不必多走这一遭,须知这严氏祖籍为青州,这如今已属道君的领地,道君有权取消此等人的祖荫庇护,亦可消了他们的福禄,而他们本已罪行累累,被他们害死的冤魂从前奈何他们不得,若是没有了庇护,那他们变成了出水的鱼儿。”
林宁:“…………”她还真不知道还能这样!
陆判带着笑意道:“这也怪不得道君,道君虽说天赋异禀,仁德宽厚,只还是少了族人提点,而道君的长辈吕仙又不通此务。”
其实像林宁这样只是化蛟,就有了自己领地的,也是很难得的,这还主要是赖她抗洪有功,又有吕洞宾为‘他’操碎了心,才让‘他’成了几乎独一份的蛟龙,其他龙族难免意难平,没有和‘他’提点此事也就无可厚非了。
陆判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看道君聪慧有加,还以为道君已知晓此种情景呢。”
林宁:“…………”她没有啊!
林宁难得“阴沟里翻船”,不过她很快就正了正心神:“多谢陆判提点,日后若地府来往我领地,我定会为地府大开方便之门的。”
陆判端着生死簿道:“好说。”
林宁微微一笑:“既如此我就耽搁你工作了,等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几杯,我这儿正好有用重思稻为主粮酿成的新酒。”
陆判:“等等——”
林宁偏头看过来:“大人还有什么没提早告诉我的吗?”
陆判一噎,这也不能怪他吧,虽然他确实没提前说明。看着林宁眉目如画的脸庞,陆判想为自己狡辩的话就咽了回去,只能沉痛道:“那倒没有,我送一送道君罢。”
陆判心中沉痛新酒,林宁自己还沉痛自己舍本逐末呢,不,这比舍本逐末还严重,她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唉,这都是怪她做蛟龙还没经验,就是敖孪这个东海五太子恐怕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吧。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林宁心中沉甸甸地往外走,正遇着阴差们捆着已被剥掉一身马皮的秦祖寿往外走。秦祖寿哪里肯,就要往外逃窜,挣扎之下还真叫他挣脱了阴差们的钳制,他疯了般往外跑,却不知无论是阴差们还是站在一旁的林宁,还有陆判都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
秦祖寿他跑着跑着,脚下一打滑就好似从悬崖上跌落了下去。
他大声呼叫起来,再抬头一看,自己已经趴在狗窝里,母狗正爱昵地用嘴舔着他的脑袋和身子。
秦祖寿:“…………!!”
到现在为止秦祖寿还有着做人的记忆,只是不知道这次做狗后他能不能撑得下去?
林宁瞧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和陆判道了别就出了地府。
林宁出了地府后,倒没急着去办正经事,而是先抱起没跟着她一起去地府的猪笼草,回洞府和白皇后说了她在地府的收获。末了还给自己贴了金光:“我先前说通过土地等将这片区域数据化,怕不是我对我领地权的感悟。好吧,这就是孤家寡龙的坏处了,我想我得需要去取取经。”
白皇后:“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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