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住傻狗子后,林宁这才转过身去对辛十四娘说她正好要去青州,这件事她来办。
辛十四娘眉开眼笑道:“谢过道君。”
她将此事和绿蜂说了,叫小绿的绿蜂战战兢兢过来,声如蚊呐道:“谢过道君。”
猪笼草慢慢爬上来,露出了眼睛。
小绿顾不得其他,只管僵硬地挪到了辛十四娘背后,几乎要哭了。
林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只问清楚那个浪荡子叫什么,转瞬间就消失在原地,这样对人家才更好吧。
青州
林宁没用多久就打探清楚了那个浪荡子的生平,此人姓韦,叫韦厚山,出身官宦人家,为人极为放荡好色,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婢女,仆妇都无不被他奸污过。他曾携带数千金发誓要找遍天下名妓名伶,凡是繁华热闹有妓女的地方,他都要去看看。
幸而有他叔父约束他,若是他去嫖妓,那就痛揍一顿,如此反复。
韦厚山在这样的高压下,不得不老实了起来,直到考中进士,他叔父对他的约束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可这根本就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越是嫖不到,韦厚山就越是心痒痒。因此在做了官后,韦厚山就越发放荡,家中妻妾半点都不能满足他,他就是喜欢“嫖”,也不看看他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
林宁分析起来:“我原本还想着要让他尝尝女尊男卑的滋味,可现在看来这不太会对他起作用。”
猪笼草:“哼唧。”
林宁:“…………他并没有做大奸大恶的事,还有你真的胃口大开啊。”
白皇后淡淡道:“我会重新为它制定拒食训练计划的。”
猪笼草:“呜呜。”
林宁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对它的控诉充耳不闻,将注意力放到韦厚山身上,略一思索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只是她吞吞吐吐地不怎么好说出口。
白皇后:“怎么了?”
林宁“呃”了一声:“我有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很重口。”
白皇后:“比男子怀孕生子还重口?”
林宁挠了挠脸颊:“男子怀孕生子也没有那么重口吧,好吧,是有点重口,不过我这个想法还是要更重口点的。对了,亲爱的,你还记得有一篇叫《犬奸》吧?”她还没忘捂住猪笼草的耳朵,不让它的小心肝被污染。
白皇后沉默了起来。
林宁连忙说:“我当然不是想那么做,我是想说我这个想法,重口味快要赶上《犬奸》了。”《犬奸》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商人经商在外,他的妻子寂寞,便引着家中的白狗与她那个,狗后习以为常,有一日丈夫回来,与妻子同睡一床,那只狗忽然窜床上竟把商人咬死了。
白皇后:“那你说说看。”
·
韦厚山本来想再叫那班主好好想想的,不等见到班主,却在戏班内见到了个秀丽非常的女子,韦厚山顿时便喜欢上了,当下便上前调情,又像从前那样送了许多财物,便引得那女子同意和他春风一度。
两人在房中就要干柴烈火前,韦厚山狎昵道:“你小名是取自‘春风一度杜韦娘’吗?”那女子名叫沈韦娘。
沈韦娘娇声道:“不是,妾母亲年轻时是苏州名妓,有一青州来的公子,亦和您同姓,在她那儿逗留了三个月,两人还私定了终身。公子离去八个月后,妾母亲生下了妾。因此取名叫韦,实际却是妾的姓。公子临别时,还曾赠了妾母亲一枝金鸳鸯,现在还在。不想到公子一去再无音讯,妾母亲因此郁郁而终。妾三岁时,被一户姓沈的人家收养,所以改了姓。”
韦厚山听后惊骇万分,原本硬的地方也软了下来。
沈韦娘唤道:“韦公子?”
韦厚山:“!!!”
韦厚山连忙推开了她,又将衣服啊被子啊堆到她身上,自己恨不能没来这么一遭,又是羞愤又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又想到他还没有登门入户,又是庆幸又是出了身冷汗,恨不能夺门而出,反正韦厚山是遭受了来自灵魂的撞击,还是很有冲击力的一击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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