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先生有点抗拒。
林宁正色道:“我可以先负责任的告诉您,凯文·马库斯,他死了。”
史密斯先生的错愕并不作假:“什么?”
就这样,史密斯先生把林宁和安德鲁请了进去,给林宁倒了杯水,给安德鲁倒了杯橙汁。
安德鲁:“……”
不过他倒是没有开口抗议,只是有点气鼓鼓地往后一坐,不打算理会那杯橙汁就是了。林宁也没有睬他,而是和已经恢复了常态的史密斯先生攀谈起来:“凯文·马库斯在三天前被人谋杀了,而他的死另外牵扯了一些事,所以我的长官才命我停止休假,来将他的死调查清楚,而我们知道他和您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金钱来往。”
“他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史密斯先生皱起了眉头道,“你是说他是三天前死的对吧,是在旧金山吗?那就更不会是我,我五天前去了纽约出差,前天才回来,我的同事可以为我作证。”
安德鲁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眼疾手快的林宁踩了脚背,并不容他拒绝的将那杯橙汁塞到他手上,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喝你的果汁”。
安德鲁:“……”
做完这一切后,林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过头来对史密斯先生道:“那就请您提供您同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史密斯先生,我们会进行核实的。”
史密斯先生痛快的给了联系方式。
林宁表示她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史密斯先生站起来送他们离开,只是在送他们到门口时,史密斯先生踟蹰片刻道:“我能问一下,这个凯文·马库斯既然死了,那他的遗物会怎么处理?”
林宁面不改色道:“因为还牵扯到其他事件,我们已暂时将它们收管。如果以后用不到的话,会放到档案室中永久封存。”
“是吗?”史密斯先生有点恍惚,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请慢走,探员。”
安德鲁:“??”
一头雾水的他等上了车,就迫不及待地问林宁:“他有嫌疑吗?”
林宁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他是凯文·马库斯的受害者。”
安德鲁硬邦邦道:“请开始你的推理。”
“凯文·马库斯在勒索他,那定期定额的汇款就是封口费。至于我们的马库斯先生用的是什么理由?我想他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史密斯先生的女儿被强奸的照片或是视频——史密斯先生在两年减一个月前曾报警说他女儿被强奸了,不过这起案件很快就结案了,我想是强奸犯被抓住了。我看了当时的案宗,强奸犯极有可能是他家认识的人,旧金山警局的警察如果没有集体失了智,那他们抓到犯人是迟早的事。”事实上,在这个连环杀手遍地走,变态多如狗的世界,各地警局的警察的智商基本上都是在线的,只是没有像BAU那么超纲而已。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凯文·马库斯到底是在怎么样的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呢?还有我想另外一个给他汇款的博物馆男,也是被他勒索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他应该是利用他是电脑维修店店员之便,不巧看到了客人电脑或手机里的不雅图片或视频。在累累负债的压迫,还有对赌马的渴望下,让他做出了勒索他们的事,而且我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安德鲁:“?”
林宁解释道:“我是说他勒索史密斯先生还有博物馆男的金额都不大,这么久也没有提高数额,这就让史密斯先生和博物馆男选择了忍受,而不是采取其他手段。”
安德鲁若有所思后道:“你就那么确定他们没做什么?”
“博物馆男先不说,就说史密斯先生,他今天还如期汇了款,在凯文·马库斯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这还有必要吗?当然了,他这么做也有可能是在掩人耳目,但刚才我们去他家时,他甚至给你倒了杯果汁,我倾向于认为那是问心无愧加上摆脱了跗骨之蛆的轻松。”林宁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想听的话,我还可以继续给你分析他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凯文·马库斯和那位接棒的迈克尔·亚当斯,是怎么招惹来死神的了?”
安德鲁眼前一亮:“史密斯先生的女儿的冤魂。”
林宁:“……人家还活着。还有我这句话里的‘死神’,你可以理解成杀身之祸。”
安德鲁:“……你为什么自称是FBI?”
林宁挑了挑眉:“你是要和我翻旧账,还是要听我继续往下说?”
“其实是在转移话题,”不给林宁反应的时间,安德鲁就做了个‘请’的姿势:“你继续说。”
“和那个性虐杀。avi有关,凯文·马库斯极有可能是在修电脑时,在客人的电脑里发现了这段。avi,我想他并没有认出简·怀特,也没有看出简·怀特是真的死了,他大概是觉得可以将这个。avi当成色情片兜售出去,于是他就找到了他的朋友,街头混混迈克尔·亚当斯,看他有什么门道。”林宁不紧不慢道,“然而拍摄下这段。avi的人,还有参与其中的两个男人却是知道真相的,他们不想这个纪录着他们罪行的。avi被泄露出去,就选择了杀人灭口。”
安德鲁并没有被说服,他巴拉巴拉一通说:“你说的‘杀人灭口’,是让凯文·马库斯在吃回转寿司时发狂,被副治安官开枪制服,还有让迈克尔·亚当斯像是被鬼追,接着被黑帮乱枪打死?你说的幕后凶手要是有这样离奇的手段,他们怎么不去选择统治世界?”
安德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急速一转:“或者是他们修改了凯文·马库斯和迈克尔·亚当斯的程序?就像是《黑客帝国》。”
林宁:“…………你知道吗,安德鲁?你是那样的面无表情,让我没办法判断你这句话是在说真的,还是在换着花样挖苦我的推断。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