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得意的挑眉:“那是自然,这是我想了几日才想出来的,这幅权当练笔,待我熟悉些后便画幅新的,给太后做贺寿礼。”
“等、等一下,你要送谁?!”江逸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顾归无辜的重复:“太后啊,怎么了?”
“没,”江逸诚恳的看着她脸上的墨道,“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将军真是皇上面前第一红人,我得好好抱紧大腿才是。”若是旁人送这画,估计会被用藐视皇室的罪名丢天牢里去吧。
顾归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懂这事牵扯到皇上什么事,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思忖着得让叶柏舟帮忙找找好的画布,到时候得将画卷做得漂亮些才是。
眼看顾归又走神了,江逸的手在她面前晃晃,问:“想什么呢?”
“想叶柏舟。”
江逸夸张的往后一退:“你想叶兄做什么?”
“想让他帮我找些好的画布,好配得上我这幅旷世名作,”顾归瞥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江逸站好,正直道:“我想的也是如此。”
顾归懒得理他的耍宝,直截了当道:“有什么事说吧,偷瞄我半天了,真当我没看到?”
江逸笑嘻嘻的凑过来,狗腿的给顾归捶肩:“是这样,太后过几日在太宁宫举行宴会的事你知道吧,我被邀请了,想问问你,该拿点什么礼过去?”
顾归听到他的话顿了一下,道:“太后喜甜,真想送礼就挑些市井的糕点,别送太贵重的。”在皇家人眼里,整个北元都是他们的,若是真送了什么贵重物,只会让他们不爽,仿佛从他们怀里掏银子买东西了一样。
江逸点了点头,一抬头便看到顾归满脸看乐子的表情,他顿了顿:“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事,只是觉得我们小探花果然受欢迎,竟让太后都请去做客了。”顾归笑眯眯道。
说到这件事江逸也觉得奇怪,为何太后会请他一个朝臣去宴会,但他问旁人的时候顶多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答案。
顾归看他满脸疑惑,好奇道:“你竟是不知太后为何办宴?”
“我怎么会知道。”江逸扶额。
顾归失笑,算起来太后的请柬应是前些天便送出来了,这人看似精明,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此次是何等性质的宴会。
不过说来也是,他虽是京都人士,家中却是做生意的,朝堂上这些事若是无人告诉他,他又从何知晓。
顾归坐到椅子上,脚踩着书桌道:“太后喜欢做媒,但总是乱扯红线,以前闹出过不少幺蛾子,皇上便不准她再轻易做媒。但一直堵也未免太伤老人家的心,便允许她每年生辰前办一次宴会,专门宴请她喜欢的大家闺秀和年轻儿郎。”
江逸眨眨眼睛,半晌深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太后看上我了?”
顾归拿起毛笔对着他的头敲了一下,墨汁甩到了他脸上,江逸顾不上擦,哀嚎着抱住自己的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你打人很疼的!”
“我又没有用力,谁让你胆大包天说出这等放肆话的。”顾归赶紧把毛笔扔了,这些读书人啊,不管酸腐不酸腐,个个都文弱的很,碰一下就要哭了。
江逸抽了一下鼻子,一双桃花眼光流波转:“这儿就咱们两个,你还能去告发我不成?”
“那可不一定。”顾归挑衅。
江逸一脸不信,随即担忧道:“不过话说回来,太后这是要给我做媒了?这可糟了,我若是不喜欢她做的媒可怎么办,抗旨会死吗?”
“这个你放心吧,皇上早给定了规矩,若是有看对眼的,太后便当场赐婚,既满足了太后当媒婆的心,又严格说来红线是他们自个搭上的,以后过得好或不好,都跟皇室无关。”顾归宽他的心,“所以说,不存在强买强卖。”
江逸还是忧色不减:“可是我这么好看,那些大家闺秀哭着要嫁怎么办,太后也不好直接拒了她们吧。”
顾归嘴角抽了抽,想将这个疯子丢出去,可一看到他的脸,又有些理解他的想法。也是,北元女子自她之后,出了不少奔放大胆的,探花郎又长得太过俊秀,说不得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她托腮:“要不你跟皇上说说,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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