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英栓上了门闩拦住谢春兰问“她婶子,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你那来顺哥他怎么着在野地里‘生猛’来着?”
铁蛋儿的老婆心里想坏了!我的个亲亲娘哎,这下,我可闯下大祸了!便支吾着说“我是说他在地里劳动干活时力气大着嘞!他一个人就能顶两个壮劳力能干嘞!”
“不对!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们俩心里都藏着事儿嘞!”
沈秋英一改刚才说笑时调侃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谢春兰。
“好妹妹,告诉嫂子,你们看见、听见什么了?都告诉嫂子,要是有一点儿瞒着嫂子,就别说以后嫂子对不起你们!”
“哎呦呦嫂子,没有,真的啥也没有!我是瞎说着玩的,要是惹出个啥事来你铁蛋子兄弟还不撕烂了我的嘴?”
“你俩都给我听着,嫂子我虽然没有文化,但我有脑子,你们尽管说,我绝不会把你们给‘卖’出去的,保证有啥事儿也沾不着你们!”
谢春兰支支吾吾搪塞着还是不愿意说。
沈秋英像块门板一样死死地背靠着门闩坚定地说“今儿个嫂子不问个水落石出谁都别想出这个屋门!”
谢春兰是个“实诚人”,在沈秋英的“威逼”下,她只好把她男人铁蛋子那天去桃花湾打水无意间看到的一切一盘子一碗地都和盘托出……
那天,刚吃过晌午饭,铁蛋子被他老婆逼着去桃花湾去担水,谁知,刚到桃花湾他就急着想要拉屎,于是就把担子放在井台边上,去到那片高粱地里。没想到刚进了那片高粱地,就隐隐听见高粱扩子深处传来奇怪的声响。他心里面“咯噔”一声难道这大晌午的真的会有什么鬼魂出现?于是他屏住呼吸再仔细地听听——他倒真要看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到底是人还是鬼。
听人说,每年秋庄稼一长起来什么怪事都有可能生,有的大姑娘和男人厮混怀上了私娃子,这里的风俗是不兴生在娘家的炕上的,这样会给娘家人带来灾星。再说,大姑娘勾引野汉子生的娃仔,娘家人不好处理不说,一大家族的人都要跟着丢脸,光是全村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娘家的人给淹死。凡事这种情况,她们躲躲藏藏等到临产,实在没办法就远远地跑到外村的庄稼地里生下娃子就走人了,因此,有很多人在下地劳动或打猪草时冷不丁就能捡到个活娃子。有时遇上个难产,连女人加娃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在了野地里,连个尸都没人敢来认领。就只好由过路人就地挖个坑给埋了,可怜个人哩!
铁蛋儿仔细听了一会儿——这次,他听清楚了,是有个女人的声音,但不像是在生孩子,好像……好像还有个男人……
听出了是人的声音,铁蛋子就不再害怕了,他蹑手蹑脚地往跟前靠近着——他要看看到底是谁瞅得这么个没人的好时候到这野地里来偷情来着。
慢慢地,声音越来越清晰。。。。。。
靠近到一定的距离,铁蛋子就不敢再往前行进了,因为高粱叶子会出“嗦嗦”的声音,他生怕打草惊蛇惊动了他们。
他摸索着想找个最佳的角度来一睹这场好戏。
铁蛋子终于找好了位置,蹲了下来,这下,他看清了不远处垂柳树下的一幕
稀稀疏疏的高粱棵子拦在大树的周围,柳条儿遮盖了大半个空间,在枝条遮掩的大树下,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
妈的,合着她们把这垂柳的枝条儿当做他们洞房的门帘儿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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