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一年,婉如辍学回了家,她小小年纪不得不肩负起抚养弟弟的重任,可是,她身单力薄,好多家招工的老板都不愿意要她。好容易找了家餐馆去打工,不久,她又现那里的客人太坏了,他们常常在喝了酒之后肆无忌惮地动手去触摸她们的身体,可怕的是,那些男人们的力气一个个都好大,像她这样柔弱单薄的女孩子,单靠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反抗的。
她尽管很早就开始渴望男人的疼爱,但那一定是一个真心实意爱她、疼她,能保护她、给她温暖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像她爹那样的“痞子”。
于是,她便离开了那家餐馆,还好,正赶上纺纱厂建厂招工,她便由大伯帮忙托关系找人改大了年龄招工进了纱厂,但因为不是城镇户口,也只能算是个“合同制工人”。
婉如进厂工作后不久,爷爷奶奶便相继去世。大伯的孩子多也顾不了他们,这次,她和弟弟就真正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于是,她便没日没夜地替别人加班,抽空儿还到广场、夜市上去摆地摊儿,卖一些日常用品,想多挣些钱供弟弟上学,她想,她自己到了这个地步是再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了,单等着以后能遇上个好男人娶了她,就算她这辈子有福了,她一定要让弟弟上好学,将来长大后能出人头地,结束这种饥寒交迫的生活。
然而,她那个弟弟也偏偏不争气,十六岁便试图强奸他们班上的一名女生,被人家家长毒打了一顿之后送进了少管所。
这件事一直令婉如痛心不已。。。。。。
赵金元得知婉如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很是心疼,他让婉如再不要到广场上去摆什么地摊了,以后哪里需要钱就尽管跟他说一声。将近大半年的相处已经使他们彼此相濡以沫。赵金元虽再也找不到那种让人耳热心跳的初恋的感觉,但内心里的甜蜜和温暖也禁不住予以言表。
人都是渴望被爱的。他知道自己早已经过了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年龄,过了那个浪漫的季节,结婚过日子是他现在最踏实的主题。
婉如却不一样,她还正是个花季少女,恋爱使她忍不住各种浪漫的畅想,赵金元和她在一起时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十岁。婉如的到来给赵金元平静的生活里重新注入了激情与活力。
婉如说,有他这样知冷知热又知道挣钱过日子的男人掏心掏肺地疼她,她这辈子就知足了。她不再祈愿任何别的什么,她可以不要他的一分钱彩礼,当然也不会有嫁妆,就这样裸婚嫁给他,只要他一辈子这样疼着她、爱着她,不找“相好的”就好,她就是一辈子把心掏出来让他吃了都心甘情愿。
赵金元说,她和婉如的婚事,彩礼要有,嫁妆也要有,都由他一个人来张罗。他说,他们已经比别人缺少了太多,今后的生活不愿意再比别人缺少什么,让婉如什么心也不要操,单等着上轿子做他的新娘。
婉如庆幸自己终于如愿以偿遇到了个好男人,她从心眼里感激文娟帮她介绍了个这么好的“对象”,也感激生活终于也给了她一点点厚爱,她不胜感激!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妈妈当年的死而扼腕叹息,为了她爸那样一个“痞子”、“渣男”,她妈竟然抛下这么好的一对儿女而服毒自杀,她可真傻啊!想必当年她也是已经对生活绝望透顶!
金元说,等她们结了婚就再也不让她去纺纱厂里去做那个临时工了,上夜班真的是太辛苦了。
婉如说,她一切都听金元哥哥的,只要他一辈子这样疼她、爱她,她就啥也不干专门在家里伺候他,给他男男女女生一大堆小孩儿,只要他养得起,她就没完没了地给他生!
赵金元说“听说,生孩子可是很疼、很遭罪的呦,你怕不怕?”
婉如说,不怕,只要有金元哥哥在,她什么都不怕!
赵金元笑了,他说他可不想要那么多的小孩儿让她遭罪,国家计划生育提倡“只生一个好”他们就只生一个,不管是男孩儿还是个闺女,他们就只生一个,将来把他(她)培养得好好的。
婉如“咯咯”地笑了,她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声音也格外的好听。
两个人相谈甚欢,以至于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都没有察觉。
外面又湿又冷,赵金元说“别走了,雪天难得来顾客,我正好有空给你做好点吃的!”
“那敢情好。”婉如一脸的幸福与满足。
天刚擦黑,两个人便关了店门开始张罗着做饭,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你一个菜我一个菜地轮番做着,都是两个人爱吃的。于是,不大的一间小屋俨然有了一些“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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