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主治医生,崔定琛激动地进病房,也不管许凡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就向许凡表达自己的兴奋,和许凡说:“许凡,你爸爸要醒了!”
许凡睁大眼睛跟着说一句:“我爸爸要醒了!”
“没错!要醒了。”
许凡转头看一眼熟睡的许昭,又看向崔定琛,问:“我爸爸啥时候醒哇?”
崔定琛激动地说:“很快很快了。”
感知到大人的喜悦,许凡眼睛跟着发亮。
崔定琛眼中也有了光亮,带着许凡坐到许昭身边,望着许昭,直直地望了半个多小时,再次起身的时候,膝盖传来一阵疼痛,撸起裤腿才看见膝盖处一片淤青,还冒出点点小血粒,可见刚才那一下磕的有点重了。
崔定琛轻轻地“嘶”了一声。
许凡立刻跑过来,皱着小眉头说:“大爸爸,你腿、你腿受伤了。”
崔定琛抬眸看许凡,许凡可真像许昭,那皱着的小眉头,也和许昭如出一辙,关心里透着让人心安的温暖。
“疼不疼哇?”许凡又奶声奶气问。
崔定琛一下笑了,说:“不疼。”
可是许凡觉得疼,小眉头皱更深了,说:“好疼哇。”
崔定琛把裤褪捋下来,抱起许凡,说:“真不疼。”
“你都‘嘶’了。”许凡观察的十分细致,模仿出来崔定琛刚刚的声音。
崔定琛卡壳了一下,想了想说:“我刚才在‘嘶’着玩儿的,其实一点都不疼的,以前大爸爸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
许凡转头问:“那、那、那你哭吗?”
崔定琛答:“没哭。”
“为啥没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许凡望着崔定琛说:“那个、那个、男儿嗯……弹,啥意思?我、我听不懂。”
闻言崔定琛笑了,抱着许凡朝医院电话机走,边走边和许凡解释“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意思,解释完了,就到了电话机前。
拿起电话分别给许家、崔家打电话,传达许昭今天比昨天情况好点的意思,许、崔两家十分开心。
然而谁也没有崔定琛开心,之前他心里一直自责,自责自己的无能,让许昭受到这样的伤害。
也一直在害怕,害怕许昭不会醒过来,所以每天都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吃不好,睡不好,世界上的一切色彩对他来说都是黯淡的,他甚至想过,要不是许凡在,他可能也活不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许昭可能立刻就醒来了,这让他瞬间觉得人生美好,接下来的生活他也充满了积极性,不再像之前那样如同一个行走的冰块,现在是有情绪变化的。
连日常工作,也有些情绪变化了,只不过,每天依旧很忙。
忙着照顾许家、自己的公司和许昭的大棚菜,而这个时候刚刚好大棚蔬菜全面成熟,崔定琛进入空前的忙碌,除了安排人手收获蔬菜、销售蔬菜、储藏蔬菜,还要定蔬菜价格、与顾客交流、管理财务等等,另外还要研究接下一季的大棚蔬菜种植,最后还要十分上心地照顾许凡。
虽然喊来的崔青峰、崔父等人当帮手,但崔定琛仍旧做不完这么多事儿,他只好一压再压自己的睡眠时间,终于将大棚蔬菜的销售拉上正轨。
崔定琛才刚刚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却得了感冒,他都很多年没有得过感冒了,这次让他十分无奈。
为了防止把感冒传染给许凡,崔定琛每天带着医用口罩,并且提前给许父许母许昭等人喝了板蓝根,照旧把许凡带在身边,许凡确实没有感冒,身体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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