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批准我来保护她,”孟方言收回手,“所以,回去吧。”
咬了咬牙,含着眼泪、深深地看了孟方言一眼。
“mars,哪怕你这样执迷不悟,也无法换来她的任何回报、哪怕一丝怜惜。”说完,她扬手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屋内再次归入平静,她和他彼此对视了一会,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打开了一瓶酒,“为什么要刻意激怒moon?”
她握了握拳,面无表情,“我没想要激怒她。”
“那你是在对她示威吗?”他似笑非笑。
她没有说话,冷着脸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衣服,大步走进了浴室。
……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几乎要睡着了。
房间里有两张床,她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他似乎躺上了他的那张床。
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的思维又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屋里没有拉窗帘,她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窗外的夜空。
只是走了短短几个月,她似乎像是已经不认得这座城市。
“这三年,你过得好么。”她突然听到身后的人这样问道。
她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算好。”
“那么,有遇到你的【对的人】么。”
她闭了闭眼,“何必明知故问。”
他低低笑了一声,可声音里听起来却有丝黯然。
“我做梦都没有想过,这辈子有朝一日,还能和你在同一间房间里入睡,”她背对着他,“命运总是爱开玩笑,我无能为力。”
“而且还是分着床睡。”他的回答依然轻佻而无谓。
“孟方言,”她的手轻轻攥着被子,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无论我们过去有过什么,无论有过多少,那永远都是过去,就像moon说的,那不是一段我想要再回想起的记忆。”
“你曾经的欺骗,离开……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呼吸均匀而柔和,即使隔着一些距离,她依然能听到。
“为什么你不害怕你将要面对的危险?”过了一会,他却开口问了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她怔了一怔,“……我没有不害怕。”
怎么会不害怕呢??她真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她不会防身术,更别提用枪,这些电视剧和电影里才能遇到的人和事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触碰牵连。
可是三天后,她依然自愿去坐在一个偌大的剧院里,即使在那个剧院里,有几百种方式可以让她瞬间死去。
她依然来到了这里,即使天秤的另一头,是她的生命。
“睡吧。”
良久,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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