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静在心里几乎把他千刀万剐了几百次,还没等众人发话,她二话不说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留下身上一件薄薄的T-shirt。
“静爷,最后一轮了。”曾琦拍了拍手掌,笑着“警告”她,“要是你们俩这回再输,不是他露点,就是你露比基尼了啊。”
她冷笑一声,从孟方言手上夺回骰子。
……
两个“一”,两个“二。”
22个人围观着这四个骰子,诡异的沉默充斥在小木屋的空气中,祝静的手轻轻捏着自己的T-shirt边沿,努力克制着已经冒到嘴边的脏话。
曾序还是那个最勇于打破沉默的人,只见他像个地痞小流氓一样歪着脸,朝她和孟方言勾了勾手指,“谁来。”
在场的男男女女都屏住了呼吸,异常兴奋地看着两位倒霉到塞牙缝的当事人。
孟方言脱,女生们估计今晚得睡不着觉,祝静脱,从来对她跪舔又不敢靠近的男生们估计得把持不住。
无论哪个脱,至少一半的人今晚都能饱了眼福。
祝静还没来得及说话,孟方言已经做了个手势。
“我来吧。”他侧头看着她,一颗一颗慢慢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
她望着他,望着他修长的手指,看着他白皙的肌肤从衬衣中一点一点显露出来,胸膛……以及八块腹肌。
祝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却又不愿意窝囊地别过头去。
良久,孟方言朝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将衬衣扔在一边。
这是一具令人无法控制不去看的男人上半身裸体,就像他们那天喝的酒,是力量与优雅的完美结合,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激起女人原始的冲动。
祝静闭着眼都能听到身边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的声音,默默平复了一下呼吸,她收回目光,拿起自己的外套,对众人说,“头有点晕,我先回去洗澡睡觉了,你们慢慢玩。”
曾序和曾琦说过留她三局,现在她做到了,他们也不能再强留,只能遗憾地看着她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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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调节温度,然后慢慢地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脑海中似乎还回放着刚刚那具醒目的男性躯体,她摇了摇头,心里自嘲地想着难不成她得去找些岛国动作片看看纾解一下才能平复这该死的说不清楚的躁动吗?
水温适宜,水蒸汽很快模糊了浴室的玻璃,她任凭水流淌过身体,只觉得暖得她整个人都放松了。
打开沐浴乳,她刚往手心里挤了一些,就听到淋浴室的门被拉开了。
冷风从打开的门里灌进来,她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就看见本应该在屋里和其他人玩游戏的孟方言正抱着双臂,优雅地靠在淋浴室门边。
屋子的大门、浴室的门……竟然一直到淋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她才发现他。
花洒很大,除了径直浇在身体僵硬着的她身上,也洒到了一些在他的身上,他的上半身依旧是她离开时赤裸的样子,此时满是水花,连黑色的裤子也慢慢变成了水润的深色。
“出去。”
空气里都是热的,她呼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冒出了两个字。
孟方言分毫不动,下一秒,反手拉上了淋浴室的门。
她已经不想追究他到底是怎么畅通无阻地进了她的房间,也不想追究他现在毫不避讳看着自己身体的眼光,她只知道果然她的直觉是完全正确的,前两天他的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在今天、在这一刻反将她一军。
“孟方言,滚出去。”她看着他,声音已经降至冰点。
他始终沉默地注视着她,这时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她脑中警铃大作,就见他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纽扣,随着他的手一松,裤子已经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