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事与愿违,还是没有办法解开。见他眼神极为嫌弃,我慢慢给他轻揉肩膀,“我的手也疼。”
他抿高唇角,“渣渣,你浑身上下都是药味。”
“在破庙里帮你挡了一扇碎门,又抱着你滚下山崖,还……”我默默收了手,“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这小鬼竟然亲我!”
他脸明显一僵,“那个‘竟然’麻烦用在你身上。”
我起身把他往里推,躺身而下,打了个哈欠,“不要吵我,我要好好补觉。”
“回你的房间去!”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因为被你霸占了,才被迫和师姐挤一张床,大清早被她踹醒,又跑去跪了一个时辰祖师爷,还在大殿那站了半个时辰,我都快累哭了。”
“哦。”
没心思理会他,等我睡好了,再揍他不迟。可刚起了睡意,耳边又有声音响起,“渣渣,你跪祖师爷做什么?”末了微带奸诈,“肯定是做错事了。”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答他,“都是这点穴功夫害的,太师父他们以为我跟魔教中人勾结呢。”
“喔……”
声音轻而低,一会就没了声响。等我就快入睡,周公的小手都抓了一半时,他又开腔了,“渣渣,我好像能动了。快起来给我揉腿。”
我困的有气无力,“不要吵我。”这几天怕他身体僵掉,每天都拖着伤手帮他仔细揉,不行,我要睡会,雷打不动。
人生一大美事就是睡觉,难得不用练功,让我好好休息行不。可偏旁边的小鬼动来动去,扭来扭去。隐约察觉床上微压,强睁紧黏的眼皮,就见小鬼已经四肢撑起,要往外面爬。我提手去扶他,可那紧撑的手被床罩一扯,立刻支持不住,脑袋往下压来。牙齿又磕在我嘴上,软唇一贴,四目愕然。
眼前人影恍惚,还未看清,眼已经被掌遮住。我抬手去抓,只觉他的手突然宽大,全然遮住了视线,身上也是重压而来,又跟那晚滚落山谷时一样。刚张嘴要叫,脖间猛地一痛,混蛋!竟然劈我!没有办法愉快的做朋友了。
那一掌击打力道太重,一瞬彻底见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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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梨子?师兄掐用力点。”
人中那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全身,我嘶的抽了一声,上头立刻传来欢喜声,“梨子你终于醒了。”
我微微眨眼,好不容易才撑开眼皮,看着师兄师姐们,动了动唇,“那小鬼呢?”
师姐顿生感慨,“梨子,如此关心小辈,你日后必定是贤妻良母。”
我干笑两声,关心……简直就想宰了他好嘛。真是忘恩负义,早知道那肉粥我自己独吞好了,再往他嘴里塞一把葱花。
师姐扶我坐起,我看了四下,“那小鬼不见了?”
“嗯,傍晚用饭不见你,过来找,就见你躺在床上,被子盖的好好的,那小孩却不见了。叫了你一会不见醒,急忙去喊师兄。”
算他有良心,走的时候还会帮我盖被子。只是那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历,躲躲藏藏的。我咽了咽,先前碰见的不是衡山帅师叔,难道这个衡山小师弟也是我猜错了?
怪事太多,脑袋又昏胀,想不通呀想不通。提着被子倒头睡下,睡觉吃饭才是大事,其他都是浮云。
过了两日,山上山下都没找到那小鬼的踪迹。问过守山门的人,也没瞧见的。难道那小鬼轻功好到能从山上飞下去?
心中挂念了两天,那日围剿水东流的各大门派陆续上山,但过了五六日,还是没找到传闻中的奸细。
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明天早上就得去一起练功。听到消息的我无比忧伤的回屋,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呀。正感慨着,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偏头看去,就见两人在拐角处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看衣着,是衡山的……
衡山……我跟衡山是冤家不成。沮丧的摇摇头,那两人话语骤停,起步出来,“这不是华山师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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