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老!我敬重您这样的老前辈,可中西医对病情的治疗手段不同,西医一向以快速出结果为主要目的,见血止血看起来见效快,却会为病人埋下祸根,病如果不除根,以后还会犯,所以,我认为,不能止血!”
“荒唐!荒唐!”周奎正气得鼻孔冒烟,不禁吼道:“行!你能!你能你倒是试试看!”
他吼得很大声,就连楼下的封京墨都听到了,封京墨上楼,没方便进屋,便站在走廊尽头观望。
屋里不停传来争吵,封京墨忽然怀疑,自己带苏檀来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忽然,大门打开,脚步声传来,封京墨抬眼看去,只见一位和周奎正差不多大的老人家走了过来,他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头顶全秃,一双眼却很有精神,嘴角两撇白胡子,看起来面色红润,很有精神。
对方见了封京墨,先惊道:“京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封京墨笑着扶起他的胳膊,道:“王叔,我回来有两天了,本打算去拜访您的。”
“上次和你爸下棋,还听他念叨说你要回来,一转眼,你去国外都几年了。”
封京墨笑笑没搭话,听到屋内的争吵声,王辅仁侧目不解:
“周奎正在里面?怎么还吵起来了?”
封京墨摇头:“恐是我带来的一个丫头不认同周院长的治疗方法。”
“哦?”王辅仁双眼一亮:“还有敢和周奎正那老古板对叫的?年轻人有前途!”
封京墨一滞,失笑道:“王叔你可别看热闹,进去后该训斥训斥,该责骂责骂她,能得您教导,是她的福气。”
王辅仁在“国医评选”中被评为国医,给国家领导人看了很多年病,在业内很有威望。
王辅仁笑了:“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见你对女人这样上心?怎么,这姑娘是你小女朋友?”
封京墨微怔,忙道:“哪里,是我侄媳,王叔你说笑了。”
“侄媳?哪个侄子的?”
“陵游的。”
“哦,他啊!”
王辅仁没说话,只不停摇头,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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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还吵着呢,各执己见,苏檀要为陈夫人用药,周奎正不让,说她会扰乱自己的治疗方案。
忽然,门打开,周奎正指着门口道:
“来!辅仁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们中医的后生,都是些什么人!”
王辅仁笑眯眯地盯着苏檀,苏檀忙说:
“是周老一直瞧不起中医,说什么治大病用不上中医。”
这话一出,周奎正脸猛地红了,他是说过类似的话,可王辅仁就是中医,当他面这样说,这不是揭他底吗?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给他留,当下气得眼睛一瞪,去一旁生闷气了。
王辅仁呵呵笑了,边开药箱边问:
“我听你们在争论病人血崩的原因,怎么,有结果了吗?”
他看向苏檀,苏檀在对方的注视下,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她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级别的医生,可对方的气场很大,一看就不是凡人,若能得到他的认可,对她有利无弊。
想着,苏檀忙道:“我观陈夫人脉象,陈夫人气虚,在血崩前应该一直月经淋漓不尽,经期延长,时间不定。”
王辅仁没有意外,又笑眯眯问:“还有呢?”
“还有……”苏檀知道对方在考自己,语气平静道:“陈夫人虽然七日前才开始血崩,看似无缘无故,实则,我没猜错的话,陈夫人在血崩前应曾大量进补过。”
这话一出,王辅仁的脸色有了变化,他抬头看向陈家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