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大鸟故意为之,此时后山处一片黑气冲天,他无需多想,顺着那黑气很快就到了悬崖边。
崖底黑气翻滚,怨气已经形成了地瘴,导致周边寸草不生,连石壁都是乌黑一片。可见地下的阴气有多重。难怪青金两鬼合力也险些命丧此地。
恰在这时,一群黑压压的大鸟从悬崖地下冲了上来,叫嚣着就朝沈镜袭来。
沈镜蹙了蹙眉,也懒得再浪费时间扔驱邪符,直接打过去一道城隍之力,霎时间,怪鸟们化作一团黑雾散开了。
“你倒是有胆量,竟然真的敢过来送死!”崖底冲上来一道尖利森冷的声音,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
沈镜却毫不意外,他早就猜到那大鸟让他过来的原因。不过就是想借地利杀了他,好永绝后患。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迫不及待,他自然也不会让她们如愿。
话音刚落下,崖下又冲出一团浓雾,雾气好似滔天巨浪,带着铺天盖地的阴气与瘴气汹涌而来。好似能直接将沈镜整个人吞噬进去。
沈镜眉心微蹙,看出了这浓雾的厉害,想必当初便是这股雾气将青金两鬼卷进了崖底。悬崖底下是这些怪鸟的老巢,一旦下去了,只怕再出来就难了。
他微一抬手,一块方形的城隍印现于手心,耀眼的金光转瞬就将滔天浓雾驱散了。露出里面一长披散的女子。
女子眼眸赤红,苍白的面上遍布丝丝血线,将她整张脸都显得可怖至极。她乍然被打散周身阴气,露出本相来,立刻厉啸一声,眼里流出一道道血泪,长如乱蛇翻飞,五指成爪,猩红指甲飞长,就朝沈镜扑来。
然而城隍印凌空一转,一圈圈金色光晕散开,罩在了女子身上。女子顿时如觉千斤压顶,当即跪伏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那诡魅一般的黑和指甲也尽数恢复了正常。
“冷静下来了?”
“常宁大姐!”忽然又有几只大鸟从悬崖之下蹿出来,焦急地朝女子飞了过去。
“都别过来,这人不好对付,你们快跑!”然而众人哪里还能听她的话,只一眨眼就飞奔到了她身边,焦急地在光圈外看着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帮那群畜生!”其中一只怪鸟愤恨地朝沈镜怒吼道。
“谁说我要帮他们了?”沈镜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
“你没帮他们?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是你们让我过来的吗?”
怪鸟一顿,只咬牙恨恨地看着他。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涯底阴气也伤不了他。尤其是他手中那法宝,当真厉害!
“我说咱们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沈镜摇摇头,收回了城隍印。常宁顷刻间就觉得身上的威压消失不见了。
“你想谈什么?”常宁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沈镜。
果然,古话说得好,只有绝对的武力压制,别人才肯好好听你说话。
沈镜扫了她们一眼,忽然问:“你们谁是李屏?”
怪鸟们皆是一愣,她们愣怔了几秒,其中一只怪鸟上前一步,浑身黑气一散,化成了一名长女子,正是沈镜来村子的路上遇到的那名女子。
“我就是李屏。”
李屏目光如炬地瞪着沈镜,好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我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希望你能放过其他姐妹。”
沈镜:“。。。。。。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听说你是溺水而亡。。。。。。”不管她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在外人眼里都是意外溺水。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出现在崖底的。
这话一出,李屏眼睛顿时淌出两道血泪,脸上冒出阵阵黑气,她咬牙道:"那个畜生做贼心虚,怕我化成厉鬼报复他们,就将我的尸骨挖出来扔进了崖底。"
她冷笑一声,“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镇压我,殊不知这反倒帮了我的忙,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积聚力量。”
其他怪鸟纷纷应和,粗嘎的嗓音透着怨毒,
“那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亲女儿也想动手,喝了点儿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根本不配为人!”
“我们杀了他理所应当!”
“你是来为那畜生报仇的吗?”
“尽管来就是,我们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