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外,张景对她亦念念不忘。后来,他更寻得机会,迫她委身于他。张寿的次子张诚知道这件事,用以威胁,要她顺从。她自从过着一种异常耻辱的生活。
事情却终于一天败露。那一天,张景又到后宫来缠着她。张寿的妻子、张景的母亲带着宫人闯了进来。夏姬被一剑刺死在了床榻上,赤|身|裸|体,亦屈辱不堪。
夏姬死后,一抹游魂飘荡宫中。她看到张寿皱皱眉,宽慰自己的妻子不要生气。她看到张景跪在父母面前认错。她看到张诚暗自庆幸自己的事没有被发现……
活着没有一天的好,死后还要背上淫|乱后宫的罪名,全部的一切都似成了她一个人的过错,夏姬心中恨意滔天。她不甘堕入轮回道,她想要看这些人得到报应。
苏禧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是夏姬的心愿。她把信息梳理完以后,想起在初始空间的时候,1987无语表示它是个正经的系统……啧,原来又是一个口嫌体正直。
三尺白绫太过痛苦,反正会被救下来,苏禧压根不想遭这份不必要的罪。她干脆就这么躺在床榻上装睡,假作对外面一切全不清楚,只当自己是被隔绝于世了。
片刻之后,张景寻到这一处偏僻宫殿,本是随便看一看,未想发现床榻上竟然躺着一个人。他走近一看,在看清楚榻上之人容颜时,几乎在瞬间呆愣住。
他痴痴看着床榻上的人,当下只觉她既是靡颜腻理、云髻雾鬟,又是螓首蛾眉、纤腰素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精致。纤纤玉手虚掩衣袖之下,引人上前握住。
张景自认,自己也是见过许多美人的,可那些人同眼前的人比起来,好似都成了庸脂俗粉。他行至塌边,动作很轻握住那一双柔荑,手中腻滑触感已叫他难耐。
她太过安静了一些,没有触碰到之前,张景甚至疑心……还在想着,要是自己没赶上人就已经没了,该是多大的遗憾。好在,她还活着,并且气息十分的平稳。
张景暗暗松一口气,想叫醒她,又舍不得扰了这份安宁。他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盯住她嫣红小巧的嘴巴,有些蠢蠢欲动,由不得俯下身去。
还没有能一亲芳泽,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眼底像是一片雾蒙蒙。张景看到忽然睁了眼,动作不由停顿了下,脸上当即挨了一个巴掌,是“啪”的一声脆响。
“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张景被一把推开,耳边听得一句娇喝,眼中瞧着床榻上的人坐了起来又背过身去,玉手摁在胸前,脸上满是慌张惶恐的样子。
从张景的这个角度,此时只能望见一截细白的脖颈,如瀑乌发和俏生生的背影。然而这么一嗔一怒,他单单觉得全都是风情,比安静躺在床上时更美上千百倍。
站直身子,张景抬手揉揉自己的脸,轻咳过一声后,负手站着,肃然道:“西夏已亡,宫里的人全都逃得差不多了,你又是什么人,怎还会在这个地方?”
张景说着见美人身影一僵,缓缓别过脸,粉面犹如初升明月般动人,耳中听得她颤声:“你是……你是来杀我的……”又像一下子认命了,“也罢,动手吧。”
美人仰了脸、闭了眼,任他宰割的样子,张景又好笑又惊讶又心疼,不知她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是这般反应。要取这样一个角色美人的性命,他怎么可能舍得?
张景站了半晌,没有动作,美人重新睁开眼,奇怪的看他。一双剪水双瞳,藏着些微疑惑。张景满目柔情看着她,美人垂首,复问:“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张景顿一顿,含笑道,“我是来救你的人。”
美人诧异,也是万分不解:“救我?”
张景颔首,往前迈了一步,握住她的手:“跟着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美人一怔,惊恐:“你是……临江王?!”
张景笑着低下头,攥住她的手,解释说:“那是我的父亲。”
美人闻言,含羞带怯望他一眼,复红着脸低下头去,一时间没说话。
张景便说:“旁的且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
“如今西夏已亡,我便是无根之人……承蒙公子不弃……”美人咬唇小声说道。
这是应承下来了。
张景狂喜,一时朗声大笑,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分外快意:“如此甚好!”美人惊叫一声,下意识般揽住他的脖颈,垂首将脸埋在他的颈肩,眼底闪过丝狡黠。
抱着刚得的美人走出殿内,张景不想会迎面撞见自己的父亲。他忙将人放下来,行了个礼。张寿没有看自己的儿子,目光被他身边的人吸引,不禁多看好几眼。
张寿做临江王的时候,府里头就没有少过女人。后来起兵了,沿途更是不知多少人进献女人与他。可看到眼前的人,仍是眼前一亮,一下子生出了兴趣。
美人垂首,未看张寿,也没有行礼。张寿不介意,上下打量起她,欣赏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对于瞧不真切这张脸不甚满意。他两步上前,捏住她下巴迫她抬头。
因为张寿的这一举动,美人仰了脸,同样抬了眼。张寿对上她的目光,顿时心底一荡,更是体会到了何谓惊鸿一瞥。那样摄人心魄的眼,光看着就是要勾魂的。
“我儿孝顺,知道特地寻这样的美人来进献给父皇贺喜!”张寿心下欢喜,面上掩下情绪,嘴边笑意淡淡,听似夸赞张景一声,实则不过想要把美人据为己有。
张景出得殿外遇到自己父亲时,便是心知不妙,其后看到自己父亲的眼神,越发绝望,此时听到这样的话,唯有心里苦笑。为人儿臣者,他现在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