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第一次来你这里,我能随便看看吗。”许氏看着她,“你这地里种的什么?”
“棉花,我这地土质不好,只能种点棉花。”
“我们村也有几户种棉花的,这棉花价虽然好,但是产出太低,赚不了几个钱。”
“有的赚总比没得赚好。”春晓将他们请进院子,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灶房。
“哟,这是你们打的井吧,就在这院子里,上回来都没有,这吃水可方便了,不像我们还要日日跑老远的去提。”
“姑姑,咱吃水也是要提的。”田氏提醒。
“刚进来就闻见了,这是什么味儿啊,愣香,脑肠子都勾走了。”严二妮朝灶房看了又看。两个小的已经跑到了门口开始敲门。
严大河忙将二人一边夹一个带回了院子,“那边可不能去,你二舅妈正在里头做事呢,做事的时候谁都不让进,我都进不了。”
“凭啥不让进,那里头肯定在煮肉,爷爷,爷爷,我要吃肉。”
“中午的肉还不够你们吃的,再闹我揍你们了。”张有宽摆出严肃的表情,随即又笑着看了看严柄,“你们这规矩也定的太死了,自己人还不让进。”
“姑父,这规矩是我定的,我怕别人泄露了我做生意的手段,我这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谋生的活,若是没了,以后就没法活了。”
“表妹,你这说得也太严重了些。”张明远讪讪的笑。
“一点不严重,表哥,你们有一大家子人,我可就只有我自己,我爹娘都分家了,总不能不要大哥顾我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爹,爹!”许氏从外头回来了,“表妹这处有牛,还有好大一堆的鸡,那边还有一口大井呢。几个表外甥也太乖张了些,我不过是随处看看,他们便一直跟着我,当我跟个贼似的。”
“你不是贼,但你拔姑姑的棉花就是你不对。”书朵跑了进来,“姑姑,她刚刚拔你地里的棉花。”告状她也会。
春晓一听就不高兴了,“表嫂,你好生奇怪,你看就看,我种的好好的棉花你拔了做什么,长起来可不容易。”
许氏咧蠕着嘴,“我不过是看你这苗长得比我们那处的都好,想仔细看看而已。”
“你刚说外头还有口井?”张有宽走到院子门口看了看,果然看到远边还要一个井台。
“可不是有口井,那井口老大了,比咱村的井都大。”说着说着又看到了院子里的井,“乖乖,这是打了两口井啊,这得花老鼻子钱了。”
“来,来,都坐,都坐。”严柄指示儿子进屋端凳子,“上山都累了,有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赶紧坐下歇一歇。”
两个孩子趁机跑进了屋,结果很快又跑了出来,“娘,咱表姑的房门锁了。”
周氏一听冷笑了一声,“真是好家教。”这话说的不大,一旁的严柄听到了,瞪了她一眼,她哼了一声坐到了春晓身边。
“你们两个出去玩去,谁让你们进房的。”张明远将两个孩子支走,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笑了笑,“这两个孩子太淘气了,她娘也管不住。”
“孩子嘛,调皮些好。”
书朵见张冲他们出去了,忙跟了出去。
“春晓啊,你看你地也买了,井也打了,这生意定然是做的不小,这钱怕是挣了不老少吧。”张有宽嗅了嗅鼻子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许氏则在院子里来回溜达,时不时就凑到灶房门边想从缝隙里看一看。
“姑父,您这话有些歧义,先,这个地是我卖了灵芝买的,那笔钱上次姑姑来我就说过了,用完了。第二个,您别看我打了井就以为我了财,村里那些人整日的就知道听风就是雨,我这井是为了我这些棉花地,不打棉花都种不了,这地就废了,为了这两口井,我还欠着人家酒楼老板的钱呢。”有本事就去问去。
“你就别在我们面前哭穷了,这严棋都送去私塾了,没有钱,你们舍得送孩子去读书,骗鬼呢。”严二妮表情不屑。
“家里除了我就没有认识字的,我这做生意平时就要能认会算,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不是想着送个小的从最开始学起,能学的多划算吗!他回来还要教我们呢。”说完她看着张明远,“表哥,我且问你,若是你做了生意,这平时记账算账这些你准备怎么办?”
张明远一愣,他平日虽然常把要做生意挂在嘴边,但是这些他还真的就没有想过,“我自己不会请个账房管账不就行了吗?”这话出口确实毫无底气。
“那若是账房做手脚你该怎么办。”
“请人验帐啊,还能怎么办!”
春晓摇着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