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唉声叹气地摇摇头,“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乔薇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和周政烁关系的人,她犹记得那时候乔薇还很生气,“他是不是拿了你什么把柄?他威胁你是不是?老娘跟他拼了……”
时夏只能告诉她,“我主动找的他。”
她被人骗签合约,天降两百万的欠款,那人势在必得似的对她笑,“你要是跟了我,这钱我一分不要你还,每年再给你两倍的钱。”
她听着对方阴柔得让人直恶心的声音,把一杯咖啡尽数泼在了对方身上,那人揪着她的衣领,目光阴沉看她,“小姑娘,别给脸不要,这样是会吃亏的。”
“这话,还给你才对。”她性子软,可骨头向来硬。
她从工作室的会议室跑出来,狠狠扇了老板江姐一耳光,差点被保安按住,侥幸跑了出来。
然后站在马路上,眼底一片茫然。
工作砸了,生活砸了,她那时候无比庆幸自己孤家寡人,即便得罪全世界,也无所谓,不用担心父母为她操心,不用担心连累家人。
她一边儿庆幸,一边儿又觉得心酸,最终躲在马路上哭了起来。
哭够了,就站起来,回家继续写稿子,但得罪了大佬,很多项目都避着她,那段时间她几乎所有收入都没有。
整天窝在家里,浑身堆满了丧气。
周政烁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问她:“需要帮忙吗?”
她没有一丁点反抗欲,摇摇头,“算了!麻烦师兄太多了,不想再劳烦你。”而且说到底是她不会办事,脾气太硬太直,天真得有些傻,和资本家正面刚,也不知是该夸自己有勇气,还是骂自己愚蠢。
他沉默许久,忽然叫了她一声,“时夏……”
“嗯?”
“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有个依靠,就没人欺负你了。”
时夏如实回答他,“说实话,有想过,不过我不会和您这样的人在一起,太累了。”她要不起。
“是吗?”
时夏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真的觉得我每次帮你都出于好心吗?时夏,男人没有那么多好心,更多的是企图心,其实我和逼你的那位投资人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我的方法更温和更有耐心罢了。”他声音淡淡的,像每次闲聊那样,可说出口的话却足够让时夏惊心动魄。
她不大敢置信地问,“你也想让我……做你情人?”印象中,周政烁不是这样的人。
“你呢,怎么想?”
时夏沉默很久,最后说:“如果二者只能选一的话……我可能会选你吧!”
他声音清淡而理智,“两百万我替你还了,这件事我也帮你处理,然后你搬来我这边住。如果考虑清楚了,就给我答复。”
时夏考虑了两天,最后打了电话,“师兄,你家……在哪啊?”
他有片刻的愣然,尔后反应过来:“我过去接你。”
他再次问她,“想好了吗?”
“嗯。”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不过你可能很快对我失望,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趣。如果到时候你腻烦了,直接告诉我就好。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缠上你,这些我还是懂的。”
一转眼,都两年了
她努力做好一个情人,他也如约给了她庇荫,这段关系,或许不够明媚,但对她来说,已足够温暖。
时夏对乔薇说:“你不明白,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面前,她有什么骨气可言。
乔薇叹了口气,“他身边儿就你一个女人,说他对你没半点感觉,我都不信,你努努力,转正不好吗?非要作践自己当个小情人,你有病吧你!”
时夏也不反驳,只说:“吃菜吧!”无意义的事,何必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