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们真的了解那女人?想起曾经短暂的经历,萨卡斯基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解下身上的正义披风,从看台跳了下去。
“波鲁萨利诺,差不多了,胜负已定——换我来!”
☆、半生缘分(1)
“财富、知识、荣耀,不过是权力的几种类型。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个男人权势滔天。”
——忒弥斯·莉莉丝
萨卡斯基的突然下场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也有纯粹的战斗派拍手叫好,唯一觉得相当不爽的应该就是波鲁萨利诺本人了。回头的瞬间,莉莉丝的刀尖正好抵住他的咽喉。
不过他丝毫不介意最脆弱的部分被另一个人用冰冷的刀锋威胁,只是神色相当漫不经心,而眼神咄咄逼人地面对萨卡斯基。
“耶耶~真是奇怪,萨卡斯基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相当冒犯呀!”
大将赤犬萨卡斯基不算一个战斗狂,也算半个。这个时候他眼睛里是看到感兴趣的东西而兴起的兴味,至于波鲁萨利诺的不满,有的是人在乎,这其中却不一定包括萨卡斯基本人。
“无聊!波鲁萨利诺桑,走了!”莉莉丝本来对战斗还有些兴趣的,但是萨卡斯基忽然不按牌理出牌下场,波鲁萨利诺转移了注意力。本来还能够支撑的,立刻就崩溃了,所以莉莉丝的兴趣也就没有了。
至于萨卡斯基的意愿,有的是人在乎,这其中却不一定包括莉莉丝本人——对比对待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还真是‘六月债,还的快’,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只不过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个人眉梢眼角,忽然就有了一种默契,似乎在暗示什么。看台上的人看不到,离得近有注意力出众的波鲁萨利诺却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因为莉莉丝不搭理萨卡斯基而挂在脸上的淡淡笑意,很快收敛了起来。这个一向精明,并且以残酷诡谲计谋闻名的男人慢吞吞地收了手,跟在莉莉丝身后退场的时候同样和萨卡斯基擦身而过。
不像是莉莉丝什么都没做,只是眼角眉梢一点点泄露了秘密。波鲁萨利诺故作高深地拍了拍萨卡斯基的肩膀,难解地笑了一声,然后什么都不说离开了。
“所以刚才是莉莉丝中将完全不给萨卡斯基大将面子?!我的天!波鲁萨利诺大将最后是嘲讽了萨卡斯基大将,还是挑衅了萨卡斯基大将?大将的脾气,这件事会怎么解决啊!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反而是众人觉得会发火的萨卡斯基,他本人倒是挺平静的——甚至还看着莉莉丝和波鲁萨利诺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这倒不是他不在乎被人扫了面子,而是莉莉丝这个人。。。。。。还有波鲁萨利诺这个多年的同僚,让他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不同于外露出来的一些东西,大将萨卡斯基其实没那么无趣。毕竟工作和生活是要分开来看,有些时候说这人有些恶趣味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海军内部的人就是喜欢把已经被神话了的大将们当作‘神话’,至于私下生活什么的,特别是三大将里的萨卡斯基大将,完全无法想象生活中完全不同的一面。这时候萨卡斯基笑了——什么鬼?为什么笑?果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吗!
在中将们惊讶或担忧中,只有库赞丝毫不为所动,站在了看台最前方。从萨卡斯基身上收回目光,然后拉了拉头上的眼罩,和已经要走出训练场的莉莉丝目光交接,然后像是礼貌一样互相点了点头。
走出训练场,波鲁萨利诺才快走了几步和莉莉丝并肩而行,这时候的他十分自然,好像刚才在训练场丢尽了脸的人并不是他。
其实也不能说是丢尽了脸,输了一场战斗就算丢尽了脸的话,那么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不用丢尽了脸?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人还是莉莉丝,波鲁萨利诺忽然就有了一些气闷。
“莉莉丝来说说看~我要不要再努力一点,恶魔果实开发什么的,体术什么的,霸气什么的,就是哪一样都好呀~不变强一点的话,总觉得要不好意思了。”
语气难辨真假,神色轻慢,姿态轻浮——他是把手搭在了莉莉丝的肩膀上问的。
莉莉丝还没有从战斗状态解除,保持着这个人格的时候是受不了这样亲密的行为的,只是因为两个人关系确实很近,所以勉强容忍。
“波鲁萨利诺桑是认真的?如果是认真的,告诉爸爸的话,应该会很高兴。不过我个人来说,放弃吧。虽说男人想要变强,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到了波鲁萨利诺桑这个程度,想要进的每一步都是天堑。与其把时间花在不知道多少精力投入都不见得有回报的修炼上,还不如发挥一下有用的脑子,这样回报率比较好。”
到底还是不能忍受,莉莉丝有技巧地挣脱了波鲁萨利诺。
波鲁萨利诺并不介意,或者说莉莉丝冷淡状态之下,愿意被他接近。并且忍耐不适,即使那只是几秒钟的不适,那也是巨大的进步了。
“阿拉,莉莉丝这样是不是太理智了,这可不是对我来说回报最高,明明是对莉莉丝你来说回报最高吧。”
莉莉丝并不否认这个,实际上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了?在两人联盟之初就确定了主从位置的,为了莉莉丝的目标,波鲁萨利诺这边是要有所牺牲的!既然最开始的时候答应了这种同盟,往后的事情就应该早就有所觉悟了。
所以莉莉丝的回答根本无关这件事,只是微微颔首,走向与波鲁萨利诺相反的一条通道的时候才开口。
“波鲁萨利诺桑,关于之前说好的茶会,你决定的地方可不要出差错了啊。”
“嗨嗨。”拿出香烟盒子,已经留在身后的菠萝萨莉诺点燃了一支香烟,声音含糊地应了一声,在这种场景之下显得十分平常,以至于除了两人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这是何等重要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