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瞧把你给累的。”
席宝珠看着薛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娘肯定是误会了,不过现在席宝珠也懒得解释,薛氏以为她和叶瑾修圆房了就好,省得以后总拿这事儿烦她。
吃过了早饭,席世杰把叶瑾修喊去了书房说话,薛氏送席宝珠上马车,在车下叮嘱:
“既已成人,今后便不可再任性了。听到没有?”
席宝珠蔫蔫儿的靠在车壁上,吃力的点头:“听到啦。”
薛氏从马车窗户伸手进去抚了抚席宝珠的脸颊,感慨女儿终于长大。
叶瑾修从门内走出,身后跟着几个席世杰身边伺候的小厮,小厮们手里都各自拿了点东西,有一方澄泥砚,一柄价值不凡的五彩宝石匕首,两册字画孤本……
叶瑾修与薛氏行礼过后便掀袍上车,东西也随之跟着放了上来。
马车启动,席宝珠指着那些东西问:“我爹给你的?”
叶瑾修点头。
“我爹为什么要送你东西?”席宝珠着实不懂。
叶瑾修摸了摸下巴:“大概是……愧疚吧。”
愧疚?
席宝珠不懂,拿起那方澄泥砚,细细翻看了两下,忽的了然抬头,特别不服:“怎么就愧疚了?我一个妙龄美貌少女十八岁就嫁给你,我爹有什么好愧疚的。”
叶瑾修不置可否,拿起那把五彩宝石匕首,噌的抽出,寒芒四射,他由衷称赞:
“削铁如泥,好。”
看着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席宝珠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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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时候,戚氏将宋夫人和宋芷柔叫到身前,对她们说了六月十九,杜氏想要约宋芷柔一同去白马寺祈福的事情,席宝珠也在场。
宋夫人听了之后,飞快看了一眼席宝珠,笑道:
“这席家二少夫人也是热情,怎的上个香还要柔儿一同去呢。”
其实啧了一声:“原因我不是早与你说过的嘛。芷柔年纪不小了,可不能再蹉跎了。”
“我知道。可这杜家怎的这般心急,莫不会那杜家小公子有什么……”宋夫人犹犹豫豫的样子已经十分明显。
“杜家小公子好得很,人家不过是约了见一面,又不是说明天就定亲了,有什么心急不心急的。”戚氏觉得宋夫人就是想太多。
宋夫人讪讪一笑,席宝珠放下茶杯从旁一语道破:“宋夫人可是不愿芷柔表妹与杜家小公子见面?”
宋夫人一愣,没想到席宝珠这么直接,见戚氏递来一抹讶异的目光,宋夫人只好硬着头皮摇手否认:“不是不是。杜家这般好的门庭,养出来的公子定然也很好。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姐姐和少夫人别放在心上。”
戚氏这时也感觉到宋夫人的异常,劝道:“你就别这山看着那山高了,杜家是相门府邸,人家没有嫌弃咱们就好了,你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我都替柔儿打听过了,那小公子饱读诗书,天资聪颖,在杜家子侄中的翘楚,最难得性情也温和。”
戚氏对杜小公子赞不绝口,宋夫人脱口问道:
“饱读诗书,性情温和……都挺好的。可我怎么听说,他是庶出。”
席宝珠立刻便明白了症结所在,戚氏也明白了,放下杯子,抽出帕子擦了擦手,神情有些不悦,宋夫人见状,赶忙赔笑:
“哎呀,我就这么一说。庶出不庶出的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孩子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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