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陆家大闺女是懒了点,也比较爱美,但是平时很孤傲,没见她搭理过村里哪个小伙子,就连那个知青点的孙国栋,她也是爱搭不理,再说,你还看不出她是不是黄花闺女?老娘们咋走路,她是咋走路的?”
赵大山声音变得更加严厉,既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说的那么难听,不是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盔子吗?
“你还看她走路了?你个老不正经的。”
马春妮突然发怒,伸手重重的掐了丈夫一把,气他去看别的女人。
“滚蛋,掐的老子生疼,还不是你整天说她不正经,我就看了一眼,真是不正经的闺女,我也不会同意她进门的,你以后不要再瞎咧咧,再得瑟就给我滚蛋。”
赵大山被掐疼了,声音里就带着怒气,最后干脆骂上了。
别看马春妮够泼辣,家里好像是她说的算,可若是赵大山真发脾气,她还是很害怕的,老实的眯起来,一声不敢再吭。
东屋安静了,赵晋琛却更睡不着了,好好一个清白的大姑娘,被自己一天之中抱了两次,顶着娘泼过去的污水和全村人的非议。
她——好像真的很难?
再次翻身,她是很难,可自己呢?
剑眉锁紧,想起回来时,对媒人许下的承诺,他说他回家和爸妈说一声,回去就和丁美娇领证结婚。
丁美娇是部队的文艺兵,经人介绍,模样清秀,性格温柔,懂事明理,感觉他们俩人才是郎才女貌。
没想到刚回来就救了人,惹来了大麻烦。
现在陆思慧就是烫手山芋,他留不得,扔不得,只能任由这山芋把他的手烫焦,别无办法。
这么翻转折腾,天蒙蒙亮他才睡着。
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无论几时睡觉,清晨五点半必须起床,起床号可不管你几点睡。
窗外是公鸡的鸣叫,家雀也在叽叽喳喳的唱晨歌,他有些头昏脑胀,心情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