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哥哥对它们都是有求必应的,但也有极少情况,哥哥比较“残忍”,但小虎崽喜欢他,就算哥哥无理取闹啊,它们没办法也只能宠着他了。
吃过了午膳,休息了片刻,小虎崽连午觉都不想睡了,如望妻石一般扶着窗台站立着,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的雪地。
它们时不时回头瞄一眼晓年,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好吧,我们现在出去玩,但今天只能先玩一会儿,”晓年轻轻地摸了摸小虎崽的头:“若是待会哥哥叫你们回来,你们却不听话,那就没有第二次了,好吗?”
小虎崽只选择性地听到前半句,高兴得直往晓年身上扑。
晓年早就知道小家伙的路数,直接把它们抱起来,又强调了一遍“纪律”,直到小虎崽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把小爪爪放在他胸口,似乎是有点不情愿地表示自己会听话,晓年才如约把它们抱到了外面。
无论在哪里,北国的冬天都很美,到处银装素裹,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晓年走到屋外,抱着小虎崽在廊子里走了一段,走到了侧面。因为要玩雪而没穿披风,他看到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才觉得确实有些冷了。
但他怀里的小虎崽就像一对暖炉,又温暖,手感又好。
——冬天就需要这样毛茸茸的手炉……
往年的这个时候,晓年会待在祖父的书房,听他讲医理,偶尔也自己找本书来看看,并不限于医术,祖父从不阻拦他看“闲书”,有时候还会叫他念上一段,然后祖孙两个就这样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季。
叔父一家如果来了府里,陪着祖父的就变成了叔叔简行远。而他们堂兄弟俩就回晓年的房间下棋或者玩闹一番,免得打扰了祖父和叔叔(父亲)。
那样平凡简单的生活,点点滴滴都透着美好,让人每每想起来,脸上都带着笑意。
按捺不住的小虎崽在他怀里扭呀扭,成功惊动了若有所思的晓年,他弯腰把两个小家伙放到地上,它们立刻撒开小肥腿就往台阶下面冲。
事实上,那厚厚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台阶的第二层,小虎崽一个蹬腿,优美地飞跃出去,只听到噗噗两声,就不见了。
晓年:“!!!”
眼看到小虎崽就这样掉进了雪里,再加上它们身上本来就是白色绒毛,顷刻被雪没得看不到一点痕迹。
跟在它们身后的晓年大惊失色,赶紧走过去,把两个小毛球从雪堆里挖出来:“怎么样了?有没有磕着?”
虽然知道刚刚那噗噗两声,是重物(雾)掉进积雪中发出的声音,但晓年还是担心不已。
小虎崽被哥哥解救出来,不仅不感到害怕,看上去眼睛亮亮的,竟然还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
“甩一甩,快甩一甩。”晓年一边蹲着帮它们拍掉毛上沾的雪,一边让它们像平时甩掉洗澡水一样动起来。
小虎崽很听话地扭动身体,一下子就把身上的残雪都弄到走廊的地上,然后转身就要继续往台阶下面蹦。
晓年赶紧伸手把它们给楼回来,轻轻摸它们的背:“咱们慢慢下去,不要跑那么快。”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小家伙答应是答应得好好的,慢慢走到台阶旁边,然后后面两只小肥腿一蹬,原地起跳,紧接着噗噗两声,呵,小虎崽又不见了。
从后面只看到两个“球”飞起来、掉下去然后彻底消失的晓年:“……”
——手突然很痒,很想打那两个圆圆的小屁屁怎么办?
但是等他再一次把小虎崽从积雪里捞出来,看着它们蹭自己撒着娇的小模样,某人又舍不得了。
晓年轻轻捏了捏它们的小耳朵,只能继续陪它们玩这个“自己埋自己、哥哥救出来”的游戏。
等台阶下方出现了好多小坑,从这里起跳已经够不到厚厚的积雪了,小家伙才意犹未尽地作罢,开始往前方探索。
无奈积雪太厚,它们的小腿腿又太短,蹦蹦跳跳、费了老半天的力,感觉像在雪地里游着泳,但却没见怎么前进。
小虎崽本来就是白底黑纹,晓年怕它们没到雪里自己就找不见了,所以一直跟在后面,一刻不错眼盯着小家伙,如果有一只小虎崽偏离了“航线”,他就走快两步挡一挡,让它们尽量水平行进。
在雪里扑腾了好一阵子,小家伙“游泳”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雪平面以下传来“嗷呜”“嗷嗷~”的叫唤,晓年心领神会地上前,捞起了两个小毛球,往廊子里走。
高随和拂冬就站在旁边,拂冬拿着布巾走上前,帮简大夫裹住了两个小虎崽。
她见晓年的皮鞜都沾满了雪,正想叫他赶紧进屋暖一暖,这时候院门那边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原来是殿下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