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那就是哄两个小宝贝睡觉。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
侧身睡在床榻之上,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简晓年又是开心又是为难地看着两个在床榻内侧玩得正高兴的小虎崽。
伺候小家伙吃过晚膳的奶糊糊之后,一贯注重“养生”的简晓年三两口扒完饭,然后看它们玩游(彼)戏(此)了一个多时辰。
简小大夫这一晚上心花怒放,不能自持,若不是天色已晚,连洗漱都不愿意离去片刻。
“小乖乖,崽崽,咱们要睡觉了哦,不可以再闹了。”
出于对小家伙的身体考虑,简晓年狠狠心,伸手把抱在一起的小虎崽分开,分别放在事前找拂冬要的两床小被子上。
“嗷呜嗷呜~”乖崽抱着他的手蹭蹭,崽崽没有抱简晓年的手,但还是很听话地躺好。
看着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陷入梦想、睡在小被子里像两个小天使的虎崽宝宝,简晓年嘴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轻轻起身去把烛台熄灭。
躺在床榻之上,简晓年也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今夜自己一定能做一个美梦。
第10章治疗
对于一个有猫的人来说,每天早上醒来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
是迷迷糊糊感觉胸口重重的,被什么东西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再不醒来可能就要窒息的时候。
简晓年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虎崽趴在自己的胸口,用一双圆圆亮亮的淡蓝色眼眸看着他,伸出半截小舌头,可爱得让人想亲。
“嗷呜嗷呜~”发现简晓年醒了,小虎崽立刻高兴地站了起来,直往他脸上凑。
“额……”简晓年只觉得胸口顿时有种被重物重击的感觉,就差没有吐一口血,他赶紧伸手把小家伙举了起来,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
小虎崽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差点“压死”简晓年,它被对方举起来,觉得十分有意思,嗷呜嗷呜叫得更开心了,还蹬了蹬小肥腿,感受人(虎)在空中的感觉。
“小乖乖,早上好。”简晓年看着它兴高采烈的小模样,早就把刚刚快要窒息的感觉完全抛到脑后,轻声跟它打招呼,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侧头找另一只小虎崽。
待看到崽崽趴在小被子上,正在舔自己的小爪子,看样子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简晓年坐起身来,把小家伙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边瞟了眼窗户,一边摸摸它的背:“今天天气真好。”
——不知道今日会不会见到煜亲王……
小虎崽窝在简晓年怀里,把小脑袋搁在他的手腕上,半眯着眼睛,端得是十分惬意的样子。
简晓年拍拍它的小屁股,继续道:“待会哥哥要工作了,你们在这里玩,或者在院子里玩。”某人此刻已经完全忘记这是人家的小虎崽,而不是他的。
既然煜亲王已经回府,他就随时都有可能被召去主院,也可能会去湖心船,所以没办法陪在小虎崽身边。
小家伙当然听不懂简晓年的话,只会嗷呜嗷呜地叫,简晓年见状莞尔,把它抱到一边,起身下床梳洗。
结果又等了一天,用过晚膳之后,蒋长史才派人来接简大夫去湖心船。
简晓年把两个小家伙托付给拂冬,然后让侍从把自己昨日就收拾好、今早还反复整理确认了几遍的箱子背上,从晚枫院出发前往湖边。
他在王府住了十几天,期间祖父来看过他几次,从最初独住陌生之地的忐忑彷徨,到慢慢适应这个安静得有些可怕的摄政王府,倒没花多少功夫。
想当年简晓年在“老家”,为了去原产地找最新鲜的原材料,他跑遍了华国不说,连欧洲诸国也转了个遍,有时候不仅语言难通,住宿简陋,甚至还要爬高山、进深林探寻,条件可比住在王府客院要艰苦多了,他不也撑过来了吗。
只是这次要单独面见刘煜,经历过一次胆战心惊的简晓年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来到目的地,还是那片湖、那艘船,沿路也还是那些神色肃穆的带刀侍卫,如果不是看到波光滟潋的湖水,简晓年还以为自己到了充满杀伐之气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