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
谢迟一拍脑门反应过来:“别告诉元晋……”
夫妻俩琢磨了好半天,对各种常见或不常见的字挑三拣四,偶尔有个俩人都觉得可以的吧,再一打听又已经有别的府用了。
于是知道谢迟吃完饭,两个人才商量出了个名字——元明,光明磊落的明。叶蝉觉得,这是谢迟的长处,希望这孩子日后也向他一样。
然后,谢迟这个已然回府了好几个时辰但愣是把孩子给忘了的爹(……)可算去隔壁屋看孩子去了,这一看就看了足足半个时辰,回来之后他自己都揶揄说自己今天好像特别爱看人睡觉。
到了就寝的时候,叶蝉便自然而然地把谢迟往外请了。因为产房阴气重,也正因此她才没直接在正屋的卧房生,出了月子才会从厢房搬回去。
可是谢迟死皮赖脸的:“阴气重,我正好帮你阴阳平衡一下。”
“……别闹!”叶蝉绷着脸忍笑,“你快去睡,明天还有正事呢,别耽误了!”
说完她就翻身蒙头准备睡了,想他刚才的话肯定是开玩笑。结果在她睡意渐浓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小心地摸上了床。
叶蝉嚯地翻过身,一脸惊悚:“你干什么?!”
“我陪你睡。”谢迟已经更衣盥洗完毕,一拽被子就潇洒地躺下了。
叶蝉伸脚就把他往下踹:“别闹!产房阴气重,你快好好睡觉去,书房正屋都随你啊!”
她真的有点怕,万一他因此惹出病来怎么办?外头那么多要紧事等着他,这一耽搁不糟糕了?
谢迟一声低笑,眼也不睁地翻过去就将她搂住:“乖啊,我问过赵大夫了,他说产房阴气重这话没什么道理。”
“可是都这么说啊?”叶蝉屏息看着他,他抚着她的后背:“赵大夫就不这么说啊。”
“……”叶蝉噎了一下,又道,“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生孩子毕竟出了些血,血这个东西……”
谢迟挑眉,睁了一只眼瞅瞅她,继而嗤声一笑:“你可别逗了,青釉她们收拾得那么细,残存的那点血腥味儿还没我围猎的时候见得多,哪有那么严重?”
叶蝉:“……”
她觉得他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可是她无言以对!
于是她拗不过他,就只好睡了。不然怎么办?她又不能叫下人把他绑出去!
第二天清晨,早早醒了的二人在床上腻歪了半天,叶蝉一度感觉谢迟企图把她揉化在怀里,又很没骨气地并没有挣开。
而后他们一道用了早膳,早膳后谢迟就准备出门了。叶蝉问他是去户部还是去顾府?他说先进趟宫再去户部。
“陛下说等孩子平安降生,让我进宫回个话。”他这么说,叶蝉好生懵了一懵。
谢迟出府便策马直奔皇宫,到紫宸殿前时,皇帝刚好下朝回来,他直接在殿门口就把话给禀了。
彼时他低着头,宫人们却都看见陛下笑得一脸欣慰:“好事,好事。这孩子你好好教着,要让他跟你一样有出息。”
谢迟笑着抱拳应诺,皇帝又说:“前阵子正好新得了几块好玉,一会儿叫人送一块到你府上,给孩子打个玉佩保平安。”说罢便摆了摆手,“去吧,忙你的去,朕不多留你了。”
“谢陛下。”谢迟施礼告退,待得皇帝进了殿,便转身出了宫。
官学那档子事,也不知昨天议出了什么结果,他得赶紧去户部问问。
与此同时,东宫里头,太子妃正跟忠王妃说着话。忠王妃绝口不提太子半个字,难免显得有些刻意。
到后来,崔氏就禁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不用这样,我没那么在意了。”
忠王妃无非就是怕她伤神,因为在她生下女儿后,太子一次都没来看过。诚然有产房阴气重这样的原因夹在中间,可她还在月子里,又不会让太子留宿,来都不来未免也太过分。
崔氏淡淡道:“我啊,只觉得他不来更好。貌合神离的——有时连‘貌合’都做不到,何况互相添堵呢?”
她只想好好地把儿子养大,养成太孙,再扶太孙继位。到那时候,她是太后、她女儿是长公主,太上皇见不见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谁还不能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崔氏想到这儿,冷笑了一声,又换了个话题:“听说昨儿个,勤敏侯夫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