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被角,容枝偷偷瞥了眼外面。
屋内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沙发上隐约还能瞥见一个身影。
那是越铮。
容枝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其实不再需要三个男人时刻守在一边了。
但越铮还是强行留下来了。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睡得太多了,容枝盯着那道身影看了一会儿,竟然还是没能睡着。
容枝只好将被子拉下来,盯着天花板开始数羊。
一只烤全羊,两只烤全羊,三只烤全羊……
“嗝。”
容枝捂着肚皮在被子里打了个饿嗝。
寂静的夜里,这个嗝格外的响亮。
容枝忙抬手捂住了嘴。
但越铮还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容枝?”
“唔。”容枝低低地应了一声。
越铮摸索着打开了沙发边的落地灯,然后起身走了过来。
“又难受了?”他问。
容枝忙摇了摇头。
越铮拿下他捂嘴的手:“想吐?”
容枝还是摇头。
越铮了然:“饿了?”
容枝这才慢吞吞地点了下头,不太好意思:“唔。”
“吃什么?”
“烤……烤全羊。”
越铮挑了下眉:“你睡不着在数羊……数到烤全羊身上去了?”
容枝不吱声,只眨了下眼,纯良而又无辜地盯着越铮。
越铮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了份夜宵。
“一份薏仁牛奶粥,一份黑金流沙包,还有……”越铮的目光在容枝身上打了个转儿,“还有一份酒酿圆子。”
容枝的双眼噌地亮了。
打完电话,越铮才挨着床边坐下来,问:“为什么睡不着?”
“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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