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孩子要什么,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都一定会尽力去满足。
严世翰对上容枝的双眼,动了动唇,迫切地想要说点什么。
可是说点什么呢?
育儿手册上也没写啊。
严世翰对自己在育儿方面的生疏,感觉到了微微的焦躁。
……
容枝觉得严世翰有点奇怪。
他病的这几天,严世翰常在他周围打转。
渴了吗饿了吗,一天要问三十遍。
现在更用一双微微泛红的眼注视着他。
容枝努力回想了一下。
他记得……
他记得刚和严世翰见面的时候,严世翰不是这样的啊。
“您有什么事吗?”容枝忍不住先问出了声。
严世翰从思绪中抽离,又对上容枝的双眼。
张了张嘴:“……喝、喝粥吗?”
说完,严世翰自己就沉默了。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喝。”容枝飞快地道,随即他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越铮:“我今天想吃小龙虾,可以吗?”
越铮是最好说话的那一个人。
“几斤?”插声的却是周经。
“三,三斤,可以吗?”面对周经,容枝的姿态要小心一些。哪怕这个男人也跟着守了他几天。
周经盯住他面上的表情,喉头动了动:“可以。”
但应完声,周经却扫了一眼越铮的方向。
为什么对着越铮,能露出那样的神情?
对着他,就生疏了很多?
周经转过身去打电话给容枝叫吃的,这才克制住了抬手摸摸脸的冲动。
他长得……
不丑吧?
提拎着冷饮、水果和三斤小龙虾上门的,是周浩其。
他脑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伤口还在,脑门儿附近还有一大圈肿胀青紫的痕迹,滑稽得像是刚从马戏团出来的。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