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期弟子恨铁不成钢:“双石师叔当然是筑基六层!”
你怎么知道?
炼气期弟子叹息,朽木不可雕也。
“双石师叔进门派这么久了……”
你怎么知道有多久?
不理,继续道:“……怎么也不会是刚筑基,但是,要是筑基□□层,一定会集中全力冲击金丹,不可能有时间来负责新的弟子,所以,双石师叔一定是筑基六层!”
胡寒珊佩服极了,这种毫无逻辑的瞎扯,竟然还敢当做真理。
“你竟然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看来能到二层,纯粹是运气,别以为多了不起。”炼气期弟子们语重心长的教育胡寒珊。
胡寒珊瞅瞅周围,只有一群新弟子。
“piu!piu!piu!”
“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放肆,就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胡寒珊踩着某个炼气期弟子的脑袋说道,这些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群熊孩子反应机智,忍辱偷生,直到胡寒珊扬长而去,不见踪影,这才怒骂:“别以为二层了不起,等老子三层了,天天打你一百次!”
“莫欺少年穷!”【注1】
“不用等三层,等我们二层了,这么多人,打死她!”
“我要用她的脑袋当球踢!”
“我要拿她的脑袋当夜壶!”
……
夜晚。
胡寒珊依然盘膝而坐,对着窗前的月光,缓缓的呼吸灵气。
不时停下,在几张纸上写写画画。
“这个方式一定是错的。”胡寒珊反复实验,在记录了某个筑基师叔的经验的纸上,添加了无数的实验结果,确定这个被筑基师叔当做瑰宝的经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玄学痕迹,根本没有任何的逻辑性。
胡寒珊敢确定这位筑基师叔根本没有搞明白他成功的原因,漏掉了真正有用的东西,要是再让这个师叔重复一次,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她唯有兴叹。
华夏文明重视精神和理论上的玄妙高大上,对实干细节却毫不在意,逻辑错误,数字模糊,以讹传讹,多得数不清。
就如同做菜,“放盐少许”,“糖适量”,只有天才和神经病才看得懂。
连这个修真的世界,也继承了这种含含糊糊,故意往高大上引导的,不明觉厉的风格。
胡寒珊换了一张纸,继续整理资料,这些天马不停蹄厚颜无耻的听课和请教,终于有了一个大致清晰的脉络。
“短期内,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在往后,还有太多的未知,需要继续实验。
风声中,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一个小女孩捂着嘴,在屋子里呜咽着。
“妈妈……”小女孩低声的喊着。
没有熟悉的家人,陌生的门派,陌生的人……
白天的时候,在一群同龄的孩子打打闹闹下,还算过得充实,到了夜晚,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唯有寂寞,黑暗,惊慌,恐惧,不少孩子痛哭失声。
“碰碰!”有人用力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