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长公主气色不错,想来身子已大好,步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萧绝一席话让场面又冷了下来。
青衣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唔,同一水平线的盯着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她扶额一偏,状若娇花的滑了下去,“哎呀,本公主头晕目眩脚软的紧,步行是不可能步行的了,得人背着上山才行。”
“长公主,奴婢……”
青衣一记眼刀子让桃香闭了嘴,这笨丫头,眼下是她表忠心的时候吗?
萧绝神色淡漠的看着她,哪能没瞧见她和桃香挤眉弄眼的样儿啊。
鬼精灵。
他唇畔不觉翘起了几分,察觉后他皱了皱眉,又将笑意压了回去。
“摄政王,本公主瞧你腰背挺阔,背人正适合。”
“不妥不妥。”萧绝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不能败坏了公主的名节。”
你丫和我讲男女授受不亲?你动手打老娘腚的时候怎么不讲?!
青衣双目喷火:要不要脸?
摄政王老神在在:彼此彼此。
在场其余人:名节这东西……今早二位不都败光了吗?
正这时,冷风扫过,山间寒意加剧。
青衣眉头一皱,朝山顶的方向望了一眼。这山间的鬼气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浓烈了?
萧绝翻身下马,走到车前,“路上不宜耽搁太久,公主殿下恕臣冒犯了。”
又是这套没人信的说辞。
青衣记挂着山上的情况,倒没了心思追究他怎么忽然变卦了,撇了撇嘴,往他背上一挂。
萧绝手勾住她的膝弯,就往前走,青衣一个不稳,忙抱住他的脖子,紧接着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伸手在他肩头一拧。
萧绝低沉的笑声从前传来,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再胡闹,可别怪本王把你摔地上。”
青衣停下了九阴白骨爪,不是怂,而是这男人绝对有脾气当场把她给摔了。
开玩笑,她又不是傻的,干嘛要把让自个儿出洋相的机会送到对方手上?
越往上走,山雾越浓,冷风从四面八方窜来,刮在人脸上湿冷的刺骨。
明明是初秋的天气,这山上却像进入了隆冬天一般。
“呸,真是邪门的很,这山风刮了半天怎么这雾一点也不见散。”酒鬼啐了一口,总觉这阴沉沉的雾色瞧着让人心里不舒服。
他是受伤二人之一,昨儿经‘尸水’洗胃敷面之后,今早起来竟就大好了,脸上溃烂的地方也都长出了嫩肉来,瞧着虽还有些吓人,但身上却没半点不妥。
用他的话来说,杀回王都春风楼喝个三天三夜他都不带醉的!
另一个章子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其余人见状都啧啧称奇,有些个心里还有点懊悔,看来长公主昨儿真没忽悠人,那‘尸水’的确是个好东西,早知道他们就不嫌恶心,也去咂摸点了。
阴恻恻的笑声从后边传来,酒鬼回头就见那冒牌货忘机在后边盯着他们冷笑,眯着的眼睛阴毒的像条吐信的蛇。
“你这妖人还敢笑?!”酒鬼抬腿就是一脚踹他肚子上。
看到这货就来气,搞出的那些鬼东西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害的三儿死了不说,他和章子也差点去见阎王。
忘机痛的佝偻在地,整个人蜷成了虾米。几个小沙弥在旁边看着,默念着阿弥陀佛,却没一人阻止。
知道真相的他们,这会儿对这冒牌货的厌恶并不比旁人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