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到堂前,桌板一推,整个人卧倒在塌上。那玉体横陈的妖娆模样看的一众人面红心跳,秋雨他们都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心道:这位长公主在外边也不知道避讳一点!
萧绝目光幽幽一动,走到她身前。
两人四目相对。
堂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萧绝伸出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拨至耳后,语气亲和甚至还有点暧昧,“看来你是真累了,本王的厢房一早就收拾了出来,不如公主先到那儿休息片刻?”
桃香两女瞧着这一幕有些脸红,摄政王和公主殿下的关系好像真的亲近了不少啊?
“也好。”青衣一反常态没有撅蹄子,慢条斯理起了身,与他并肩而立时,才冷嗤道:“下次再动手动脚,你试试?”
动手动脚?这方面他可是自愧不如的。
萧绝睨向她,如玉俊面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名师出高徒,本王会再接再厉。”
青衣轻蔑一笑,昂起骄傲的小下巴,扭头便走。
他二人之间打的哑谜,旁人听不懂,只是觉得这针锋相对间隐约透着那么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虚情假意,也是情啊……
“说说吧,为何现在才到。”萧绝沉眸道,脸上的笑意也褪了几分。
灵风憋了一路了,得令立刻倒豆子似的把昨晚的经历给吐了出来。
楚辞在旁边听的是眉头直拧,满脸不信,但转头看秋雨一直沉默,心里的怀疑又去了三分。
真有这么邪乎的事儿?
“以童尸养邪,该死!”萧绝眸中浸出寒色,屋内的温度一刹都降了几分。
灵风连连点头,满脸的义愤填膺。
“受伤的那两人现在情况如何?”
“不大乐观。”秋雨摇了摇头,想到青衣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萧绝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再多留他。
“秋统领心系下属,可先退下歇息。”
“谢摄政王关怀,那卑职先行告退。”
他走了之后,灵风说话也更加无拘无束了起来,“王爷你还没说你们怎会到这儿来呢?”
楚辞白了他一眼,道:“王爷是为追查灯油一事过来的,昨儿半夜我们就到这儿了,原以为长公主已经到了,结果没见着你们,所以才在山下等着。”
灵风点了点头,又开始话痨:“王爷,你昨儿是没见着。长公主真的是神了,大老爷们瞧着那些童尸都害怕,她愣是眼睛都没眨巴。还有那树妖,莫名其妙就灰飞烟灭了……”
灵风絮絮叨叨的嘀咕了半天,扭头一看,哪儿还有萧绝的身影。只有楚辞在边上不断对他翻着白眼。
“王爷呢?”
“嫌你太烦走了。”
厢房内,青衣侧卧在塌上,右手撑颌,左手耷拉在屈起膝盖上,仍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所以,狗蛋你死后曾见过那忘机?”
狗蛋坐在她床边,小拳头上下交叠替她敲着腿,点头道:“就是他把我们埋在树底下的,还有那些叔叔婶婶也是被他给带走的。”
“杀你们的妖人呢?也是他?”
狗蛋摇了摇头,黯然的低下头,“我不记得了,连怎么死的都忘了。”
青衣没再追问,忘记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事儿只怕没那么简单。”肥猫跳上床头,“这出云山上笼罩着一团不祥之气,山顶非但没有佛光反还阴气森森的。青衣,给皇帝老儿下咒的那条大鱼该不会也在那东华寺里吧?”
“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青衣漫不经心道:“反正我追踪气息的确是在秃驴庙的方向,眼下看来,咱们这趟来抓鱼是抓到鱼眼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