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
甜个鬼!
吕姵没有吼出口,因为唇已经被宇文允封住。
一时她都不知他是在问她牛皮糖甜还是他的吻甜。
可无论怎样,在这个极致温柔的吻下,吕姵心里真的隐隐感觉到了甜味,那甜霸道地驱散了她心里的愁苦和酸涩,让她按捺不住地回应、索取。他就像一杯鸩酒,让她明知道有毒、不能碰,可还是被诱惑着一饮而尽……
或者她便是只飞蛾,今夜决心要扑火。
于是抱住那团火焰,死命的纠缠,就如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一般,惹得最后那次宇文允不得不轻声哄她,才得以退出来。
榻上、地下,皆是一片狼藉。
最后也还是他,用干净柔软的巾子拧了水将她擦洗干净,又在榻上铺了两层自己的寝衣,再抱着她躺下。吕姵此时回过味来,羞得没脸见人,说好的冷处理让他讨厌自己呢?说好的意志力呢!怎么碰到他就全成了泡影了呢!刚才那个欲!求!不!满的人是谁!是谁!?
宇文允把她捂着脸的手掰开,放在自己腰上,而后又去亲了亲她的唇,笑得如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
吕姵眼角收进他那戏谑笑意,又是愤愤,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宇文允改而含住她的耳珠,轻声唤她:“姵姵。”
吕姵选择装死。
他也没有打算让她回应,只自顾自地道:“如果你是因为我看其他女人生气,我以后都不看了。你不喜欢别的女人给我敬酒,我也都不喝了。”
“……”吕姵浑身没来由的一个战栗,仿佛是被烫了一样……
宇文允……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当然希望他说的是真话,但又害怕他说的是真话。
这种承诺对于一个现代人都算珍贵,何况他一个本不将专一视作美德的古人?
可这样的话,不论真假,听着总是舒服的。毕竟,真的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人唯恐她有半分生气,对她如此纵容与宠溺,为她莫名其妙的脾气而耐心地拉下面子来劝哄……
所以她好勉强才绷起脸来:“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么心胸狭窄、不讲道理的人吗?”
“当然不是,”宇文允居然对答如流,“我不搭理她们,是因为本来她们也没你好看。”
“……”吕姵有些无力,咬了咬牙,才继续,“宇文允,你记着,我不光心胸狭窄、不讲道理,而且尖酸刻薄、阴险毒辣。”
“……”
“所以你千万别喜欢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美女千千万。你要打开思路,广泛探寻,勇敢追求属于你人生真正的幸福。”你特么的不喜欢个女主角,算什么称职的男主角,自己又怎么算是女配角呢?
“……”
“宇文允……”眼见他似乎是听了进去,至少是无从反驳,吕姵特别严肃认真地望着他,诚恳地进行洗脑劝说,“你一定会有一个很漂亮、很善良、又很理解你的姑娘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度过一切难关的。你们郎才女貌,特别相爱……”
“嘘……”宇文允微微眯眼,打断了她,而后去吻她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睛,嘴唇贴着她微颤着的薄薄眼皮,柔声道,“现在给本王睡觉,天一亮就要起了。”
“对了,”提到明天,她最重要的还没说呢,“我……我今日掐指一算,发现明天有人会刺杀你,你要特别小心,否则有血光之灾。”
“姵姵你竟有如此才华?”宇文允眼中光芒一闪,唇角懒洋洋的上扬。
“……略知一二,”吕姵神婆上身,硬着头皮开始拈指头,“我还算出明天我必须跟你去狩猎,才能帮你稍微克制几分。”
“哦……”宇文允十足认真地颔首,眼里却藏着笑意,“如此甚好,那姵姵赶紧休息,不要耽误了天明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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