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兴玩的怎么样?”怀帝和白泞一点儿都不亲近,这会儿猛地见到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挺好的。”
白泞看了看四周,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父皇!”
“坐吧。”怀帝轻咳一声道。
“我听说,你在大兴的时候,大兴的穆承白将军向你求亲了?”
白泞诧异的看他一眼,没想到怀帝还会关心这种事情?
“是。”
白泞点头,回答的一日既往的简洁。
“你不喜欢他那样的?”怀帝习惯了和儿子们说话,但想到白泞是个小姑娘,脸皮肯定薄些,踌躇许久,又问道;“小六喜欢怎么样的男人?你也到了该招驸马的年纪了。”
“父皇怎么突然就问起我的婚事了?”
白泞喝了一口宫女送上来的茶,悠悠道:“父皇是忙人,这种小事无需父皇挂心的。”
怀帝一噎,看出白泞的疏离,脸色僵了僵,其实他比谁都明白,他和小六,可能以后最好也只能是这样了,绝对算不上是亲近,小六对他也谈不上多大的敬畏。
“父皇为何不像我小时候那样待我?”白泞将茶盏放下,眼底有淡淡的不解,“从前父皇如何待我,也请以后也如何待我。”
白泞站起身来,“父皇,可是想让我嫁人了?”
“是我碍着父皇的眼了?”
“还是父皇需要我去拉拢谁?尽可直言。”
撕开那层单薄的窗纸,怀帝头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他在白泞心中的模样。
“白泞。”
怀帝神情严肃的喊了白泞的名字。
他甚少这样叫她。
“父皇。”白泞稳稳的站在原地,看着怀帝,“卓景在信中与你说什么了?”
怀帝突然伸出手握拳抵在嘴前咳了一声。
“咳!”
他眼底的几分惆怅尚未褪去,现在又加上了几分心虚。
“你怎么突然提起卓景了?”
果然女孩就是比男孩要复杂些,说话一句接着一句都让他招架不住。
要是太子或者是任何皇子中的一个站在这儿一句句的这么往上杠,怀帝非用手上的奏章敲开他们的脑袋不可。
但他和白泞还真没有这么自然的相处之法。
“他不是喜欢我吗?”白泞脸上带上几分自己都不自觉的笑意,“他说他想娶我,还给父皇您写了信,不然父皇这么着急的找我们回来做什么?”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怀帝眸色有些复杂,“卓景是一个很聪明的臣子,但他不是一个合适的丈夫人选。”
怀帝太了解自己这个臣子了。
行事手段都颇有几分当年罗崇年的影子。
想起罗崇年,怀帝仍旧有些忌惮的心绪,那是他尚且还是太子时,看着罗崇年在朝中一人独大的时候。
年轻时的罗崇年确实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