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苗疆,中了奇毒,这事儿你知道吧?”
“恩!”
白泞点头。
“这毒没有解药,但苗疆有一种蛊虫,种在人的身体里,便可解百毒,只是这种蛊虫很多年以前就再无人养活过。”
白泞不吭声了,觉得隐隐有些不妙。
“我吃了很多药,找了很多名医,仍旧解不了我身上的毒,只能压抑暂缓,却不能根治,不过还算幸运的便是,我找到了已经消失的蛊虫,花了极大的代价将那蛊虫从苗疆弄回来。”
“……。”
“不过它昨日便消失了,找遍整个屋子都不见,那蛊虫喜欢往梅香浓郁的地方钻,而你偏偏又吃的梅香羹。”
“不用很多,一小盏便可以。”
卓景指了指桌子上通体翠绿的小盏,神情寡淡无比,“明日你便及笄了吧,若是你答应,明日我必备上厚礼。”
白泞眨了眨眼睛。
“若是我想要的东西价值万金呢?”
“我的命总比万金金贵。”卓景淡淡道。
“真是阔绰。”
白泞勾起唇角。
“不过我不应。”
卓景半阖上的眼睛睁开,白泞清楚的见到里头一片红丝密布,倒是真的很严重的样子。
他看着白泞,一只手撑起桌子,缓缓的坐了起来。
上衣有些凌乱,似被他自己不堪痛苦的拉扯过一样,自脖颈之下,一片片的红疹格外清晰。
这不是余毒未清,这怕是要毒发身亡了吧?
卓景的耐心也已经耗尽,袖中匕首已经滑入掌心,先礼后兵一向来都是不错的战策。
尖刀出鞘的声音混杂着外头从远处传来一声声的打更声,与闷热夜风里拉扯出余春刺骨的三分寒。
子时过了,卓景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片子真的到了十五岁了。
“你应不应倒是也不重要。”卓景似是轻笑了一声,“你是自己伸手,还是让我叫人压着你伸手?”
纵然刀就在她面前,白泞的眼睛却死死的定在他的胸口处。
卓景越发不耐,头更是疼的快要裂开,待在马车上已经开始叫他觉得窒息。
“我,我先问一件事情。”
白泞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咬着牙开口,声音带起几许轻颤,“你这毒……应当不会传染的吧?”
那一片的红疹总让她想到天花,着实吓人的很。
34、必须做完的事情。。。
这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卓景伸手就将人拽过去,冰凉的匕首抵在她颈边,吸入肺腑的气都如同在沸水里滚过一遭,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