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泞握紧自己的拳头。
王子妃?
怀帝这是答应他了?
他怎么可以!
那左袒人都不在了,如何成婚不说,难不成真照着乌达木那边的习俗,让她陪葬冥婚?
“呵。”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冷笑,是了,他是一国之君,怎么不可以了?
反正她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儿罢了。
白泞手已经搭上身后的长弓,刚要开始说话,却看见栗夏猛地抽出腰上长鞭,一鞭打在那青木缇身上,速来明艳的眼睛里拢上一层戾气。
“郡主这是何意?”
青木缇拔出了手上长剑。
“什么意思?”栗夏皱眉,反笑道:“心情不好,想抽人的意思。”
白泞如何都想不到,第一个站出来护着她的,居然会是栗夏。
那个每次见到,都会让她如鲠在喉的人。
那个她即羡慕,就连站在她身旁都会觉得刺眼又难受的人。
她看着栗夏将青木缇挡住,剑鞘带起凌厉的光,自她身边穿插而过,直到一颗圆溜溜的球被扔在地上,烟雾四起时白泞才猛地回神,手臂被人拉住,栗夏的声音传过来。
“快走!”
三人匆忙跑出去的时候,白妙为了阻挡后面的人追上来,还回身射了几柄暗器一般的东西。
看见那东西,白泞心口一跳,阻止的话还未说出,身后的惨叫声已经穿透过烟雾响了起来。
“啊!”
这是青木缇的惨叫声!
栗夏脚步一顿,咬了下牙齿,眼神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磨牙道:“真是麻烦!”
白妙就更不用说了,回过神来,定下心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那青木缇……可别死了。
死一个王子那是乌达木自己的事情,若是使臣也死了,怕那些依附大怀的番邦小国再被乌达木扇动,也是不小的麻烦。
使臣出使,便是代表了一国之王的尊严而来。
白泞心中顿生几分无力感。
这次的事情她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是她在宫中的眼线不够多,也是她如今还仍旧弱小,至少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弱上许多。
白妙有些不安,但奇怪的是,等她们跑出来之后,怀帝既不愿意见她,也不曾召见伤了人的白妙。
他只单单找了栗夏。
“公主。”
沈嬷嬷匆匆给她奉上一杯茶,“有消息了,陛下说,庆阳郡主重伤了使臣,要将她送到少管狱去。”
少管狱是专门用来管束那些整日惹是生非的贵族纨绔子弟,里面的日子绝对不算好过。
白泞死死的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不可能,栗夏之前那几鞭只是皮外伤,便是重伤也只可能是白妙伤的,她为何要替白妙顶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