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摇摇头,“做人得讲信用,我既答应了他,就要履行承诺。”
她态度如此坚决,他便不再相劝,心中似有千百朵花齐齐盛放,那股子兴奋劲涌过全身,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舔了舔下唇,呼吸又烫又热。
以后……又能重新跟她待在一块了……
这个念头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她就在跟前,近在咫尺,好想……好想牵牵她的手……
鬼使神差地,他缓缓伸出手,等回过神时,幼清已经主动将手递过来。
然后……
特别自然地……
和他击了一掌……
“一言为定,绝不食言。”原来她以为他伸手是要盟誓。
徳昭怔了怔,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
回府的时候,王大夫优哉游哉地跟在徳昭身后。
“这一回,王爷该怎么谢我?”
徳昭脚步一顿,握拳咳了咳,“谢什么?”
王大夫摊开手,玩笑道:“幼清姑娘又能进府伺候王爷了呀,我治好了王爷的相思病,理当受赏。”
徳昭被人戳穿心思,当即脚步加快,嘴上丢下一句:“多管闲事。”
王大夫嗤之以鼻,小声一句:“死鸭子嘴硬!”
第二天幼清果然到王府报到。
徳昭思前想后,不想太累着她,又想天天能看见她,索性让她做府里的算账先生,每月只有几天忙活。
连氏要照顾姜大,便不再进睿亲王府,而是留在姜家。幼清一人搬进王府,本来是要跟丫鬟们一起住的,徳昭说什么都不肯,坚持让她单独住一院子,并派了十几个丫鬟过去伺候。
☆、第65章
幼清新搬入的院子在府宅北面,离德昭的院子相隔甚远。
像是有意证明自己的坦荡与真诚,德昭藏住自己所有的私心,尽可能不让她想起之前在府中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屋子隔得远,人隔得远,甚至忍着十天不曾去看她。
如今她重新入府,他愈发患得患失。
“只做正经使女的事。”她入府前着重强调的话在耳边徘徊,他明白她的意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怕,怕他又像以前那样糟蹋她。
毕竟,他反复毁约过数次。
这是他的王府,四方石墙一围,插翅难飞。她鼓足勇气才敢重新踏入此地,他不能再让她害怕。
忍了约莫半月,熬得相思难耐,心里头纠结,想去见又不敢去见,打发人去那头屋里探,看她有没有事找他,怕心思泄露,特意嘱咐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再使唤更小的太监,隔了几层关系,天天往那屋里瞧。
幼清在屋里,天天算着陈年老账,一个劲地卖力干活,早日报恩,压根就没有闲心管其他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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