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我的错,不奢求你原谅。”他顿了顿,“但是对你的爱和喜欢,我收不回来,忘记你,我更加做不到。”
幼清咬住下嘴唇,起身往走,轻声劝他:“忘记一个人,很容易的,你去爱其他人就好了。”
窗外风雨疾疾,天色阴沉。
徳昭强撑着起身,步子摇摇晃晃,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我不会放手的。”
幼清转过身,既无奈又心酸,声音细细的,带了几分恳求,“请不要再搅乱我的生活。”
徳昭一怔,语气弱了下去,“那……至少要让我见你。”
她沉默。
徳昭连忙加一句:“只是见面,不做别的,我保证不干扰你的事情。”
“当真?”
徳昭往前走几步,“真的。”
半晌,她点头,开了门走出去,“那就只是见面,绝对不准干涉我和我家人任何事情。”
她松了口,徳昭总算放下心,“好。”
换完衣袍后,意识已经完全清醒,精神也慢慢恢复。窗外风雨已停,他不想走,躺在床上,看她坐屋门口绣花。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同她说,不知从何说起,脑海里挑挑捡捡,最后懵懵吐出一句:“脸上有红斑的时候更好看些。”
幼清身形一顿。
徳昭自知说错话,却又不想收回,怕说多了她嫌烦,加一句:“反正你无论什么样子都好看。”
幼清快速朝他那边睨一眼,继续绣花,腹诽:真是个美丑不分的奇怪男人,难道以前会爱上那样子的她。
原来他就好那一口。
幼清想着,心里烦闷,拿了木凳,挪到屋外坐。
两扇门板正好隔断了他的目光。
徳昭往外窥,见不着她,索性起身穿鞋,悄悄往外走两步。
这个时候幼清正好伸脑袋来探,指着他,道:“就知道你早恢复了。”
说罢就要让他回去。
半推半搡的,徳昭到了门外,身上穿着姜大的衣袍,手里拿着幼清刚塞过来的,他自己的衣袍。
再想要找借口进屋躺一躺是不太可能的了。
他知趣地指着身上的衣袍,“明日洗净了我亲自送来。”
幼清点点头,而后想起什么,道:“傍晚再来,白日里我要出门。”
他皱眉,急急问:“去哪?”
“被你盯了这么久,我自是要上街好好逛一圈,怎么,难不成你又想跟过来,说好的,以后不许打搅我的……”
徳昭只得应下,“我知道了,你安心去逛,我傍晚再来。”
走出好几步,后头幼清喊了声。
他欣喜回头,“怎么了?”
她红了脸,“以后见着人,不许再说我是你媳妇。”
徳昭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