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戴上。”他拿出面纱。
只能隐忍到这个程度了,尽可能地不干涉她的生活,希望不再增加她对他的厌恶。
幼清好不容易才褪下跟了她七年的面纱,哪里肯戴。
他这样没头没脑地冒出来,劈头就是一句冰冷的命令,也不知跟了她多久,竟连早朝都不去。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挥手拍掉他递来的面纱,“我不戴!”
锦衣贵公子同卖花的美貌姑娘,活脱脱就是戏文里的场景。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幼清面皮薄,被人瞧着越发不好意思,花也不卖了,提着篮子往回走。
徳昭跟上去。
幼清停下来,仓促不安,显然不想被人议论。
“你不要跟着我!”
喊完一句,踩着碎步就往前跑。
徳昭一怔,意识到她的窘态,随即甩下随从,独身一人追上前。
幼清时不时往后瞄,望见他在不远处的地方跟着,瞪他凶他,他横竖就是不走,就这样默默跟了她一路。
回了院子,家里没人,她将门死死拴住。
“讨厌……”她咬住下嘴唇,咬得太深,唇上印出牙痕,“就没见过这样讨厌的人……”
隔日不敢出门。
姜大和连氏一大早就出去了,幼清待在院子里种花。
忽地有人敲门,她心中一悬,不敢开门,问:“是谁?”
“是我。”传来的声音,正是徳昭的。
“你又来作甚!”她皱眉,“不是要上朝吗,就不怕皇上怪罪吗!何必死死纠缠我!有这些功夫,你还不如多议几个政事多写几个折子!”
难得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徳昭心中欢喜,语气温柔,“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要担心,皇上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比起朝政,你更值得让我牵挂。”
“冥顽不灵!”她急了,抛下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开门,你愿意等就等罢!”
说完就继续跑去浇花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他应该离开了,便跑到门边,透着门缝去看。
赫然望见一个雄伟的身姿,一动不动地站在她家门口,像樽门神似的。
不时有邻居经过,好事的人碎嘴问:“找人呐?”
徳昭答:“不找人,等人,这屋住的是我媳妇。”
“哦哦哦,是不是那个水灵娇人儿啊,甜滋滋的模样,原来是你媳妇啊。”
徳昭:“反正这条街上最好看的姑娘就是我媳妇。”
“那应该就是这屋里头的那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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