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昊和李稚感情不太好,原因是岳秀珠女士生下李稚就难产而亡了。李城昊认为是李稚害死了妈妈,对她很讨厌。
虽然不至于狠心害她,但也不会费心为她张罗。
“二小姐。”
李稚吓了一跳:“李叔,你走路都没有声音。”
李叔憨厚的笑了笑:“小姐想事情,没注意到我的脚步声。”
“爸呢?”
“去了趟荣家。”
李稚一掌拍向自己额头,悲叹一声:“天要亡我!”
什么去趟荣家,就是去跟亲家商量婚事的吧。他怎么就这么有劲儿呢?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怎么能热衷成这样儿?
“李叔,你老实跟我说,我爸是不是特嫌弃我?”
“先生最疼爱您了。”
“那他怎么那么想让我嫁出去?就是不想见到我是吧。欸?这不应当啊,我条件这么好,不恨嫁呀。他怎么比我还恨嫁?”
李叔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选择了憨厚的笑。
李稚也没想李叔能说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只苦恼了一会儿便抛开了。
下午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朦朦胧胧连成一片。山脚下全都看不清了,一片雨雾和树木混合成的灰绿色。
李稚的卧室在二楼,设计挺巧妙,站落地窗口能看到山脚下,一览无余。
李父恰在此时回来,院子里传来汽车熄火声。李稚走出去,站在楼梯口,靠着栏杆看到李父跨进大门,接过李叔手中的毛巾掸了掸肩膀上的水珠。
大约是被雨溅到了衣服,没湿。
李父擦完后,抬头看了眼李稚。后者立刻扬起一个如花笑靥,李父没好气的哼了声,径直做到沙发上。
李稚三蹦两跳的下去:“爸,你言而无信啊。”
本来打定主意不理她的李父闻言,抬头:“说来听听。”
“你自己定下规矩,车不能开进来。你自己好像开了进来。”
李父年轻时定下条规矩,汽车要停在五百米远的地方,不能开进来。
“这规矩有没有都一样。”
李稚倾身:“为什么?”
既然有没有都一样,怎么这规矩还执行了二十几年?
“这条规矩定下来是因为你母亲浅眠,来往汽车太多,二十几年前的汽车消音效果不像现在,熄火开火的声响大,吵到你母亲。我才定下规矩。”
“浪漫。”
李稚毫不怀疑李父对她母亲的宠爱,母亲去世二十几年,也不见李父身边出现其他女人。
“既然你俩都是真爱,就该明白婚姻幸福必须建立在感情基础上。所以,爸,别瞎扯姻缘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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