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梁墨声音太大,那么一喊,大半的人都听到了。顿时起哄声烧得人耳朵滚烫滚烫。
李稚嗔怒:“梁墨,你瞎说什么?”
[哦豁!嫂子!]
嫂子?
李稚整张脸都红了:“行了行了,我信你。中午去接你,你不用找人作证了。赶紧让他们闭嘴。”
耳朵传来充满磁性的低沉笑声,像火舌灼了耳朵,又烫又红。
李稚被撩得心脏砰跳,受不住似的求饶:“你快点让他们别叫嫂子了,臊不臊啊你。”
娇声软语,带着鼻音,哼哼的撒娇。
饶是梁墨钢筋铁骨都给听得化了,眼眸一下就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依你。”
温柔的吐出俩字,转头就朝那群兔崽子大吼:“喊什么喊!滚去训练!今天训练加倍!”
训练?
“你做什么工作的?”李稚一手扶着栏杆,撑着身体:“手底下挺多人嘛。”
“为人民服务。”
李稚肃然起敬,然后说道:“挂了。我姐等我呢。”
闻言,梁墨笑了笑。
也许李稚自己也没察觉到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的话,交代了自己的行踪。
对话之间,俨然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梁墨:“喝汤了吗?”
“喝了。”
“怎么样?”
“就算我说好喝也不是夸你。”
她还记得梁墨说过那汤是家里佣嫂送过去的,不是他亲手炖的。
“你要是喜欢,以后都给你带。”
“别,还没那么熟。”
“不是说试试?男朋友送汤给女朋友,天经地义。还要论熟悉程度?”
“当然。只是说试试,又没说一定答应你。”
那头梁墨不说话,保持了挺长时间的沉默。
“我以为‘深入交流’应该算很熟悉了。”
“跟我耍流氓呢?”李稚突然觉得什么清冷、委屈、安静、成熟的男人,统统是自己眼瞎。
这哪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男人?
分明是匹满嘴跑火车的豺狼!
。
关爱童从包间里出来透口气,对着竹林和流水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