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扭头,抬眸,对上梁墨清冷狭长的眼眸,心肝儿微颤。
这角度有点危险。
李稚低头,轻咳了几声:“那个,大兄弟,你先松手。”
耳边传来梁墨的轻声哼笑:“你要是敢跑,我现在就扛着你上民政局。”
李稚惊悚:“你想干嘛?冷静点。登记解决不了问题。”
梁墨:“还跑吗?”
李稚感到牙疼。
踢到块大铁板,后果就是上民政局埋了自己。
“不跑了。你先松开,不好看。”李稚声音闷闷的,手肘往后拍了拍梁墨的手臂:“我保证不跑,你冷静点,我们谈谈。”
梁墨松手,但拦住了李稚所有的去路。低头目光牢牢锁住了她,见她懊恼的模样,眸里曳出笑意:“谈吧。你要说什么?”
李稚抬头,陡然发现梁墨太高。她都穿上高跟鞋,头顶还是只到梁墨下巴处。两人靠得太近了,这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陌生男人的气息下,有种被侵略的不安。
稍稍后退两步,站定。李稚拿出和对手谈判的气势:“先生,咱们都是成年人。”她比了个手势,指了梁墨,然后又指了自己:“是吧?”
“嗯。”
李稚:“所以,你不需要负责。”
梁墨声音一冷:“你不想对我负责?”
“……”李稚:“不是——”
“既然不是,那下周登记吧。”梁墨打断她:“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挺突然,所以留点时间让你考虑。你觉得下周六怎么样?那天我休假,如果你不喜欢,周一到周五,哪天都可以。”
李稚微微张着嘴巴,要是嘴里有烟,那真是吓得烟都掉了。
“我不结婚,就算要结婚,也不是跟你。”
梁墨沉默的盯着李稚,良久:“所以,你还是不肯负责。”
“不是,你怎么老抓着这个……行吧,就当我不负责。”
梁墨轻飘飘的说:“你睡了我。”
李稚:“……”
“我当时拒绝,反抗,跟你讲道理。你还是把我拖进房间……”
“……”李稚当时脑海里全是纨绔恶女强|暴民男的画面,还带台词的那种。
“你别骗我,你骗不了我。”
“喝断片的你,知道什么样儿吗?”
还真不知道。
梁墨淡淡的瞅着她,眼眸清冷干净,不带半点谴责和难过。
李稚还挺心虚,一般来说她是绝对不信梁墨那话。
说到底梁墨比她高出个头,全身都是匀称的肌肉,一看就是常锻炼的那种。要是他自己没点儿意思,她能说强迫就强迫成的?
但,架不住她喝断片儿了。
梁墨:“你说会对我负责,我才让你睡。”
李稚:“呵呵,段子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