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煦纠结了,感觉会很麻烦:“必须要告诉爸爸吗?反正……反正过段时间哥哥就喜欢别的女孩子了。”
陈恪青觉得棘手,这勿以恶小而为之,孩子的事不会是小事,现在不教,以后就晚了,小雍这真挺熊了。
陈恪青想起一件事:“对了,媛媛是谁?”
小煦坦诚告知:“你同桌。”
陈恪青:“……”
弄清了前因后果,陈恪青今天回家就把这事告诉了何笠阳
虽然真的很对不起小雨,但何笠阳听了陈恪青讲了小雍欺负小雨的经过,差点没笑出来。
何笠阳忍着笑:“没想到小雨还挺受欢迎的啊。不愧是我儿子啊。不过这样不行,我得去找老邵说说他家孩子,总不能一直欺负我们小雨吧。”
陈恪青担忧地直叹气:“说是要说,但是以后呢?我是发现了,小雨是文静过头了,你看小雍,整个儿比他小一圈,也没打架,就把他欺负得团团转的,你是没看到,小雍把青椒都挑给他吃了他委屈死了都不敢反抗。虽说被欺负了,错肯定在欺负人的孩子身上,但小雨这样,就算小雍不欺负他,我怕他也要被别人欺负的。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何笠阳愣了下:“什么?小雍把青椒给他吃?啧啧。小雨不是打死不吃吗?后来吃了没?”
陈恪青:“吃了。”
何笠阳:“感觉这个好像不用改也没关系……”
何笠阳其实也有点不明白小雨怎么会是这受气包的个性,大抵还是随他的,可不一样的,他是有爸爸的,而且从小生活优渥衣食无忧。何笠阳想想自己小时候,自打有记忆开始,父亲去世,母亲单亲带着他,对他非打即骂,后来才查出来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于是他被送去亲戚家,跟踢皮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把所有亲戚家都住了一遍。
他很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谨慎小心地说话,因为在亲戚家寄住时的习惯,后来他到了奶奶家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冰箱都不敢开,吃饭也要奶奶招呼了才敢上桌坐下。
何笠阳把这事告诉了陆斐然。
陆斐然尴尬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地道歉,他是知道陆斐然这个人的,陆斐然是个有道德洁癖的人,有时候有点正义到固执了,生平向来都是个正直清白的人,却养出个那么熊的孩子。诶,也不一定是随陆斐然的,说不定是邵城宠出来的,瞧他那个宠孩子的模样,不养出个小纨绔都不大正常……不过他宠老婆比宠儿子更没分寸就是了,要是陆斐然觉得上楼麻烦,他能抱着人上楼那种。
陈恪青如临大敌,说:“我再看看吧,这可不是好笑好玩的事,小孩子欺负人才可怕呢。会给小朋友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的,别不当回事。”
何笠阳不由地好奇:“你怎么知道?你应该从小都是众星捧月吧?你受过欺负吗……”
陈恪青看了他一眼,说:“算是吧。”
何笠阳觉得他才是被校园欺凌过的,他在没遇到陈恪青之前经常被欺负,所以当时才特别内向胆小,就算现在改了,偶尔还是会有点怂。
第二天,陈恪青带着小雨到了学校。
小雍见到小雨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气哼哼地跑了。
陈恪青现在知道该和谁沟通了,去问小煦:“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小煦老老实实地说:“爸爸知道小雍欺负人,让他不要欺负人,因为他欺负人,星期天我们去游乐园不带他。”
陈恪青觉得陆斐然还算会教小孩,小煦就挺好的,为什么小雍会那么熊呢?
不过虽然小雍被爸爸教育过之后不欺负小雨了,但他也不理小雨了,陈恪青是觉得要松一口气,但是小雨居然还挺失落的。
陈恪青跟着挺惆怅的。
回家以后他把这事告诉何笠阳。
何笠阳哎了一声:“那不挺好的吗?”
陈恪青说:“但小雨缺朋友啊,他胆子小又不敢去交朋友,和你以前一模一样的。”
何笠阳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说:“都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你拿出来说?”
陈恪青认真地说:“小孩子之间其实最忌讳找老师和家长告状了,他得自己变得勇敢起来……”
何笠阳点点头,但陈恪青这样做衬得他好像当爸当得很不称职,随口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小雨又不是你亲生的。”
陈恪青有点不高兴了:“说了好几次了,小雨就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