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轻咳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
他来到张三丰身边,低声道:“师父,这小师弟剑法如此厉害,我却又从未见过他练习剑法,是您私下传授他武功了么?”
张三丰爽朗地笑了笑,竟是慢悠悠地抬起手将一旁放着的茶杯拿起,浅浅饮了一口。
“此子浑然天成,出生即为道种,任督二脉以及十二经脉通彻纯净无比,原胜不少江湖中成名已久的绝顶高手,而且他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可以一眼看透别家武学的真正奥妙,哪里还需要我传授他武功?”
“我若是真刻意传授武功,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资。”
“况且,也就是对手弱了些。”
“不然的话,以他的领悟,或许还能展现出更为有趣的东西。”
宋远桥一愣,不解道:“何太冲还弱?”
张三丰微微颔,说道:“不错,这两人看似斗的势均力敌,实际上何太冲每一剑的走向都被其牢牢控制住,已然没了变化还全然不自知,他之所以选择故意拖延时间,实际上,是在故意拿何太冲练剑。”
“你若不信,且看三十六招之后。”
“你小师弟必然会出手,将这何太冲一击击败。”
张三丰望着在大殿内与何太冲动手的李长澜,也是心中感慨万分。
十年前。
他半夜梦中遇到一朵金莲从天而降,照映整座武当山。
略作适量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金顶。
谁能料到在狂风呼啸的金顶之上,竟是有一名金雕玉琢的七八岁孩童静静盘坐在巨石之上。
如果不是张三丰气血混元,怕是自己都会以为出现了幻觉。
“呵呵,我武当有此子在。”
“十年后,必然当兴。”
张三丰看着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天赋方面都近乎无可挑剔的李长澜,也是越满足。
武当山如今门下弟子虽然实力还算可以。
可除去张翠山之外,其余几人天赋总归是要差一些,算不得绝顶。
简单来说,这些年张翠山不在的日子。
他若是不出手,仅仅凭着其余几名弟子来支撑偌大的武当山,最多是自保有余,可若是想要将武当山再次扬光大,则明显差了些。
三十六招之后。
李长澜寻了个空隙,反手一抽。
啪!
随着一声脆响过后。
何太冲露出一处破绽,来不及防守,便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直接被木剑击飞,重重摔落在地。
他的右脸更是高高肿起,出现了一道清晰无比的红色剑痕。
“何、何太冲真的输了?还是输给这么一个少年……”
众人望着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明显已经没了再战之力的何太冲,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陌生少年。
李长澜则是右手握木剑,于左手掌心轻轻拍了拍。
“还有不服气的,尽情上来,无论是一对一,又或者连脸皮都不要了,准备群攻我,我都乐意之至。”
顿了顿。
李长澜觉得似乎说的还不够准确,又补了一句。
“反正,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他见到两人在大殿内用剑比试,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师兄,我这小师弟叫什么名字?”
“哦,他姓李名长澜,一直都是这个名字,师父并未赐下道号。”宋远桥轻笑着微微颔,也是对于李长澜的表现而感到心满意足。
半个武当山的人,就不是武当山的人了?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够与昆仑派何太冲这等成名已久的高手打个你来我往,怎么看都是一件让武当山极为长脸的事情。
“只不过……”
宋远桥轻咳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
他来到张三丰身边,低声道:“师父,这小师弟剑法如此厉害,我却又从未见过他练习剑法,是您私下传授他武功了么?”
张三丰爽朗地笑了笑,竟是慢悠悠地抬起手将一旁放着的茶杯拿起,浅浅饮了一口。
“此子浑然天成,出生即为道种,任督二脉以及十二经脉通彻纯净无比,原胜不少江湖中成名已久的绝顶高手,而且他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可以一眼看透别家武学的真正奥妙,哪里还需要我传授他武功?”
“我若是真刻意传授武功,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资。”
“况且,也就是对手弱了些。”